“大人,此乃下下策,断不可为!”陈小九又徐徐道:“大人亲自出马,即使能镇住芦柴棒等人,可是风险极大,日后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后患无穷。再说此等末节小事,自当吩咐别人去做,何劳您亲力亲为呢!”
“别人?这等机密大事,又有谁值得相信呢?除非是自家人,否则断不敢用。小越虽然聪明,可是我怕他对付起芦柴棒这等江湖小人,不仅难以全功,反倒受制于人啊!”钟彬仔细斟酌着。
“罢了!罢了!”陈小九装模作样为难道:“钟大人,您若是信得过小九,我便代替您亲自走一遭,如此,既能保全了大人的声誉,又能最有希望成功说服芦柴棒等人,您意下如何?”
“小九,你可是说真的吗?”钟彬激动地双手拍着陈小九的肩膀道:“小九你若是前去,凭着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必然万无一失啊!”
“既然大人对小九如此信任,小九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当为大人走此一遭!”陈小九双手抱拳,慷慨激昂道。
“贵人啊贵人,小九,你就是钟某命中的贵人”!钟彬满脸激动的望着陈小九那略显狡黠的笑脸,忽然退后两步,紧紧的望着充满朝气的小九,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小九,我钟某今生必然不会忘了你的大恩,你若有什么难事,我必出手相助,绝不推脱,如有二心,天诛地灭!”钟彬指天指地,慷概激昂,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已经是钟彬第二次向陈小九表达谢意,而且,言语形态之间,绝非作为,而是出自真心。
听到钟彬这句话,又眼见他神态如此诚挚,陈小九心中也如吃了伟哥般兴奋。
不管怎么样,以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不在孤家寡人,至少在后面有了一个堂堂的朝廷四品官做靠山。
哼哼,我虽然是个籍籍无名,身入奴籍的小家丁,但从今以后,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
“大人不需多礼,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陈小九隐藏起自己的喜悦,对钟彬又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当快刀斩乱麻!”
“既然如此,何时前去?”钟彬连忙道。
“就是此时!”陈小九不容质疑道。
“好,待我修书一封,你拿着书信前去张狱头,他见到我的书信,必会与你方便,你便可大胆行事,无须顾忌!”钟彬边手书边道。
“大人,我此次前去,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必会马到成功,您……,敬候佳音吧!”陈小九拿好书信,告辞了钟彬,出门后急匆匆的消失在了远方。
陈小九走后,钟彬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端过茶杯想要润润喉,没想到手中颤抖,竟然拿捏不住,只听砰的一声,茶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钟越听到声音后,便匆匆赶了进来,见到钟彬那紧张的模样,赶紧上前搬着他的肩膀道:“大哥,你……你怎么了?九哥如此急匆匆的去了哪里?”
钟彬抬头望了眼钟越,赶紧稳了稳自己的身形,他慈祥的望着钟彬,没有回答中的话,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又自言自语呢喃道:“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钟越听后,紧紧握住钟彬的胳膊,久久不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八寸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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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出了钟府,再三思量,觉得单凭一封书信怕是不够分量,管牢房的那些狱卒收敛钱财惯了,嚣张霸道的很,虽然张狱头见到书信,一定会给自己方便,就怕那些小鬼难缠,找自己的麻烦。
他想了想,又去樱木那里拿了些银两,反正银子是从龙二那里搜刮来的,不用白不用。顺便又要了把匕首防身。
这样来回奔波,耽误了他不少的时间,待陈小九走到杭州地牢,太阳已落西山,天色乌黑一片。
张狱头正在房间内张牙舞爪的与几个狱卒们喝酒吃肉,旁边一位模样俊俏的戏子正在轻轻弹着琵琶助兴。
姑娘下手站着一位老汉,拿着二胡,左望望又看看,神情间十分的精惕。
张狱头正在兴奋中,一边粗言粗语的调戏着这端庄秀丽的戏子,一边与众兄弟吹着牛皮,忙得不亦乐乎。
正在推杯换盏间,陈小九这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打破了喧嚣欢畅的氛围。
张狱头心中十分不悦,这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深更半夜,竟然来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意yu何为?
他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陈小九,见陈小九虽然身材伟岸,气质超绝,可是穿的粗朴青衫,破衣喽嗖,怎么看也不像个有身份的人。
“你是什么东西?来干什么?从实招来,否则,乱棍打出,绝不容情!”张狱头狰狞面容,眯着三角眼,狠厉嚣张的说道。
这厮狗眼看人低啊,见我穿得不好,便对我凶神恶煞,陈小九摇头嘿嘿笑着,右手却往腰上摸去。
张狱头这下大惊,却误以为陈小九要拿什么武器,这牢狱里中正好关押了一位要犯,难道他是来劫狱的?若出了事情,谁也承担不起!
他如临大敌,紧张兮兮,一拍桌子,正要发号施令将陈小九生擒活捉。
陈小九却一拱手,恭恭敬敬的将一封书信呈了上去。
张狱头非常奇怪与小九的异常举动,待看完书信后,一张乌云密布的猪腰子脸突然多云转晴了起来,他忙讪讪傻笑起来,老脸憋得通红,挺直的脊背也微微象征性的弯下了一点,满嘴奉承道:“今天白日喜鹊满天飞,我当是哪位贵客光临,没有想到,原来是钟大人的信使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望您老恕罪,您老快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