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冰雪聪明,捕捉到了村姑隐藏在心底的愤怒神情,急忙正气凛然的怒斥张狱头道:“张狱头说得什么话?人家是良家女子,冰清玉洁,怎么会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你太侮辱人家姑娘的清白了!”
“再说,你也太小瞧本信使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下流无耻吗?”陈小九昂首挺胸反驳道:“我胸怀坦荡,光明磊落,心地善良,平易近人,英俊的外表下有一颗纯真的心,怎么会去做那么龌龊的事情呢?”
我呸,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要不是那下流无耻的人,我就去买块豆腐撞死!张狱头被陈小九噎的脸红脖子粗,讪讪笑着说道:“信使大人,我一时……一时疏忽,说错了话,您……您勿怪!”
陈小九又和颜悦色的对村姑道:“这位姑娘,你不用担心,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一切都会好的!”说完之后,陈小九又对她顽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村姑见陈小九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心中甚是恼恨,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个狗仗人势的信使能清高到哪里去。
可是在听到陈小九那不伦不类的话时,她心中似有所悟,左思右想,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我心里想什么,他怎么会清楚,难道这小子竟然看穿了我的心思?可是如果他看穿了我的心思,为什么还不去通风报信,反而用语言暗示我呢?
陈小九见小妞一脸茫然,若有所思,一双眼睛眨呀眨的煞是好看,他心中甚是喜欢,又调戏道:“今夜月黑风高,唱完小曲,晚上姑娘出行,千万小心些啊!要是遇上山贼土匪,可就危险了!”
张狱头听到这话,心中一喜,没心没肺的也跟着附和道:“信使大人说的对,夜色如此yin森,万一碰上山贼土匪,你这小姑娘可就危险了,今晚就这这里住下,本狱头保你平安,嘿嘿……”
虽然张狱头听不懂陈小九话中的含义,可是,村姑听在耳里,心头猛地一震,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所谓的信使大人一定是看出了些蛛丝马迹。
在一刹那间,她甚至萌生出杀人灭口的冲动,可是又觉得这个信使大人似乎并恶意,反而处处的善意提醒着自己。
她略微踌躇了一下,生硬的说道:“多谢大人提醒,小女子懂得了!”
陈小九见他提醒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告辞,刚走到门口,又回头望了一眼村姑的八寸金莲,嘿嘿笑道:“姑娘,啧啧……好漂亮的一双绣花鞋呀!”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劫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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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被张狱头点头哈腰的送出了大门,便故作姿态的一路向北走去。待见到张狱头已经步履蹒跚的返回,他左观右望,见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他神秘的一笑,又悄悄的返回了牢房附近。
他的心思非常细腻,自然要对得起钟彬的推心置腹,自己如若不走,呆会刀光剑影,杀声一片,他身为钟彬的信使,尴尬的身份极有可能被孙科等有心人大做文章,带给钟彬极大的不便。
作为男人,当然要对得起朋友,对得起良心,堂堂四品大员,能对自己一个小家丁推心置腹,这分诚心,当然要铭记在心。
可是,强烈的好奇心使他不甘心就此错过了一场好戏。劫狱,那是一件多么令人刺激的血雨腥风的场面呢,光想一想,都让人觉得汹涌澎湃。
而且在潜意识中,他也十分舍不得村姑那明如皓月的双眸,那目光偶尔一撇爆发出的凛然英气,仿佛击穿了他脆弱的心。
此生,以后还能有缘再见吗?
他骗过张狱头,做出他已然离开的假象,借着暗淡的黑夜,在牢房附近,找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土坑,将自己藏好,只露着个脑袋,偷偷且一脸期盼的查看着牢房附近的动静。
他望着着乌云密布的黑夜,心中想着那个村姑该用什么方法见罗桐营救出来呢。
劫狱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想要以张狱头做人质,将罗桐救出来,这本身就不是一个十分正确的选择。
罗桐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凭着张狱头的卑微身份与他那低三下四的威望,是不足以用来交换罗桐这样的重刑犯。
一旦动乱闹起来,二百多个狱卒为了自己的前途,必然奋力反抗,在惊慌失措下,狱卒点起烽火台,而离此十里地的玄武营必然迅速赶来相救,如果形势按照这样发展,想要救出罗桐,难如登天。
所以,从这点肯定,这村姑前来营救罗桐,绝不仅仅只有他这二人,一定还有后援隐在暗处。
陈小九心中计算着,如果劫狱这件事情换做是他,他就要先暗中制住张狱头,趁狱卒们出其不意,先声夺人,将地牢中所有的犯人都放出来,让这些狱卒分身乏术,然后再派一些人手,到处煽风点火,趁着火光四起,一片混乱的状态,不要恋战,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最重要的难处也就随之而来,劫狱容易逃狱难,此地一片荒芜,一马平川,并不似山间陡峭那般容易躲闪,一旦狱卒们点燃烽火台,玄武营的袍泽必然迅速赶来相救,到时候,任你武功高强,神通广大,在乱箭之下,也插翅难飞。
所以,逃跑布置的成功与否,是最为重要的一环,按照他的设想,应该多多备置快马,放在隐秘。处,一旦将罗桐救出,便迅速的骑马遁逃,如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