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皆大欢喜!
有人欢喜、有人忧,潘安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石头筹的心,这厮正在与浙江、江苏两地的诸多豪门大户谈论着开拓赌场生意,一面轻摇羽扇、极为斯文的品茶,一面又高谈阔论纵横捭阖。
“各位大商家,这个世上有两门生意是最红火、最经久不衰的,也可以说,只要这世上有了男人,便会世世代代传将下去,一个是花楼,另一个嘛,便是赌场!”
在座的诸位商家,全是浙江、江苏有头有面的人物,听闻此言,不由得出声赞同。
石头筹又云淡风轻道:“花楼中,只要有了头牌花魁,便能夜夜笙歌,财源滚滚;赌场中若是有了高手老千坐镇,便能日进斗金,诸位商家,我说的可对否?”
众人连连点头!
石头筹又循循善诱道:“花魁,我已经从倭国花重金请来,一个个美若天仙,充满着异域风情;老千也是从江湖中请来的听风辨器的好手,手法之高,令人叹为观止!我先把他们请出来,让诸位商家开开眼!”他使了一个眼色,一众媚态横生的女子自左侧袅娜而出。
一个个曼妙多姿,肤色白腻,虽然达不到石头筹描述的花魁级别,但一身充满异域风情的和服,当真让这些老爷们垂涎三尺。
石头筹再一摆手,一众干练的江湖好手,从右侧出来,当中众人的面上,表演起了投掷骰子、推牌九等手法与耳力的绝活,称得上熟练流畅,坐镇一方,不在话下。**
众商家面面相觑,暗暗惊讶于石头筹的手眼通天。
石头筹见众人已被他说的话所震慑,不由暗暗得意,优雅的品了一口茶,抖出了最后的包袱:“众位也应该有所耳闻,曹公公是我的义父,对我关怀备至,但凡我有什么困难,必会鼎力相助,谁若是敢与我为敌,必会让他尝到恶果,诸位若是与我石家合作,便都是我的朋友,也能受到我义父的照顾,呵呵……我只是略微提示一下,其中三味,诸位商家自能揣摩出来!”
石头筹这一番话,果然厉害!
从美女、赌王一直延伸到金银、权势,几乎囊括了必备的所有优厚条件,众人望着那美女与赌王,似乎看到了哗啦啦的银子,流进了自己的口袋,不禁馋得直流口水。
“诸位商家?可有什么不同意见?尽管提出来,如果没有,咱们便签了文,如何?”石头筹一锤定音道。
三十几位商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而后纷纷赞扬道:“石公子,我等愿意与石家合作!”
石头筹闻言,眉飞色舞,走起道来有点轻飘飘的,仿佛在腾云驾雾,胸脯、脑袋、脖子都朝上仰:只要今天立下了文,便相当于彻底打进了娱乐行业,不论是赌场,还是妓院、饭庄,都将有他石家的一片新天地。
现在起,他忽然有一种捭阖天下的冲动!
石家,将在自己手中变得更富有,更多金,而且,石家的粮行已然延伸到了福建等地,与定南王还有些关系,只要自己悄悄地用一把力,便极有可能迈入世家的行列啊!
世家,哼……一个多么神圣的称谓啊。
他豁然站起身来,潇洒的挥了挥手臂道:“笔墨纸砚伺候……”
正在说话间,忽然见到家丁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大声叫道:“不好了……你好了……”
“你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狗东西!”石头筹上去扇了他一巴掌:“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什么不好的?休得胡言乱语!”
那家丁挨了一巴掌,方才想起这是多么神圣的场合,只是这消息太过震撼,他真有些慌了手脚,忙擦拭了一把冷汗,小心翼翼道:“少主,大事不好了……”
石头筹读懂了眼眼中的惊慌,忙侧耳过去,小声道:“没眼力的东西,还不快点说……”
家丁凑过去想要偷偷告诉他!
诸位商家中突然爆出了一声质疑:“石公子,我乃苏州纪家,纪徳便是,石公子既然是想与我们精诚合作,当然就要把我们当朋友看待,既然您有为难之事,就该与我们分享一下,这样才会让我们更加全面的了解石家的情况呀,石公子,我说的可对吗?”
众商贾纷纷点头称是。
石头筹做出一副笑脸,怒斥家丁道:“你这奴才,还弄得这般保密,众位商家都不是外人,有什么难处,便当面说出来,请诸位帮我谋划一翻,岂不更好?”
那家丁挤眉弄眼,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众商家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有的已经露出不耐放的模情绪,苏州纪德道:“看来石公子还是不相信我们呀!”
石头筹骑虎难下,向家丁怒斥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婆婆妈妈的不怕噎死?”
那家丁颤了一下,慢吞吞道:“潘安……潘安那厮……”
“那厮怎么了?是不是死了?”石头筹抱紧了他的肩膀,眼眸中射出了惊喜的神色:只要潘安一死,潘家必然大乱,石家前进的道路上将变得一帆风顺。
家丁吞吞吐吐道:“潘安那厮活着回来了……”
“你说什么?”石头筹一下子愣住了,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肉手掌之中,他的心在滴血,眼在冒火,全身血脉喷张,液像大海的波涛一样在翻滚,又好像漫天的蝴蝶,忽然变成了黄蜂,露出蜂针,向他一窝蜂的凶狠刺来。
众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