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必践、行必果!如此,方有战神之名。
花如玉若是和他老子一个性格的话,那……
定南王眉头紧蹙,望着房龄,引诱道:“本王若是不放人,致使吴桐身死,你房氏十八余口也会被灭门,你就舍得?”
“舍不得又如何?”
房龄蹙眉、哀叹道:“我只是一个降臣,寄人篱下,还要看人家脸色来营救家人,哪里会有多余的选择呢?”
言罢,站起身来,直视定南王的眼眸,道:“王爷慢慢思虑,若是您愿意做交换,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您执迷不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房龄也只好承受家破人亡之痛,王爷,肺腑之言,言尽于此,在下告辞!”
房龄一甩袖子,走到门口,指着门外的天空,对定南王道:“切记,日落之前,方能保住吴桐的性命。王爷,我在兴隆道恭候您的大驾。”
看着房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定南王陷入了沉思。
左平看着那手谕,看着定南王那双迷茫的眼神,轻轻道:“花如玉字里行间,宁折不弯,王爷,兵行险招,只怕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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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龄走出平州大营三里,见后面无人跟踪,方才整理了一下衣衫,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亵衣已然湿透,紧紧贴在后背上,十分难受。
“房先生,此行如何?”
花如玉站在兴隆道上,远远看到房龄蹒跚而来,急忙吩咐亲兵用车轿将房龄送上山来。
“房叔叔,我娘能救得回来吗?”
红杏跑过来,葱白小手拉了拉房龄的袖子,媚眼闪亮,释放出来希望的霞彩目光。
“幸不辱命!”房龄向花如玉道:“我有九成把握。”
“九成?”
红杏撅着嘴巴,幽怨道:“怎么才九成?为什么不是十成?我好想看到我娘啊!”
月神点着红杏的额头,埋怨道:“还不知足?房先生这是谦虚!”
看着红杏那张期望的脸,房龄指了指兴隆道远处那些鬼鬼祟祟的探子,笑道:“只要我再生一计,必有十成把握!”
“房叔叔,有什么妙计,还不快使出来?”红杏一听有房龄有十成把握,不禁拍手大喜。
房龄低声向花如玉说了一遍。
花如玉连连点头,赞许道:“房先生真乃高人也,幸好咱们同殿为臣,不然,您若今后死与小九之手,岂不惜哉?”
房龄哈哈大笑!
花如玉大声喝道,“来人,将吴桐压上来,喝断头酒,摆断头阵!”
陡然间,低沉悲凉的号角声响彻四方,一阵压抑的鼓声散开,五花大绑的吴桐被压上山来,身后还跟着四五名赤。裸上身的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刀背厚刃薄,吹毛断发。
吴桐吓的腿都软了,再也憋不住尿,裤裆中yin湿了一大片,尿骚。味涌到空气中,随风消散。
他知道自己要被砍头了,倒在地上又哭又嚎,就是不肯走!
黑山临时充当了刽子手,也不言语,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抓着吴桐的脖子将他仍在了山顶上一处临时被用作行刑的空地上。
“别!别杀我啊……”吴桐在地上胡乱打滚,挣扎着跪地求饶,额头上都磕出了血来。
黑山也不管那么多,狠狠的踢了吴桐几脚,痛得他全身麻木,无力挣扎。
“滚?你怎么不滚了?奶奶的,敬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