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自然知道阮信担忧什么,酒酣耳热之际,对阮信若有深意道:“只要国公大人对我有一颗赤诚之心,我定然会与国主大人肝胆相照。”
阮信深深明白小九这句话的深刻含义,那意味着自己只要乖乖听话,别惹出幺蛾子,他是不会对自己动手的。
得到小九这番言语,他就心满意足了。
阮信当务之急,就是稳住阵脚,等到以后得到机会,后发制人,此刻当真不会惹事。
次日一大早,陈小九一行人早早的出门,上路。
驿馆门口站满了文武大臣,阮信、阮良赫然在列。
阮信拱手道:“恭送国公大人一路顺风!”又指着身后的车队,说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国公大人不要嫌弃。”
这礼物不要白不要,陈小九笑道:“多谢国公大人美意,我回去后,一定向皇上转达国主大人的拳拳之心。”
阮良不甘示弱,向阮成保颔首示意。
阮成保来到花无意面前,扑通跪地,磕起了响头,抬头时,已经满脸泪痕,哽咽道:“师傅,若没有您仗义执手,安南或已沦陷,您既是我的师傅,也是安南百姓的贵人,师傅,您能不能晚些离开,徒弟想向您尽尽孝心。”
花无意听着心里暖暖的,急忙将阮成保扶起,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能有这份孝心,我就满足了,你资质不错,而且我已将这些年所得的心得体会写成书给你留下了,能吸收多少,要看你的悟性,你要记住,战神的土地,可不能丢了战神的脸!”他急着回去见老皇帝,哪有心情在安南逗留呢?
“师傅……”
阮成保眼圈红红的,泪水就在眼圈中打转,好不容易才没有留下来,挥挥手,将礼物送上来,有对花无意说道:“师傅,等到安南局势稳定,我一定去拜会您。”
花无意点头答应。
阮良见状,心中十分满意,这悲情牌打得不错,阮信脸色难看,低沉倒了极点,两相对比,自己完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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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桐派了一百人沿途照顾陈小九等人。
事情不是很急切,单儿身子又不舒服,一行人走得极为缓慢,四日之后,方才赶到平州城。
此时的平州城,已经完全被潘安、马武、王飞虎控制。
在得知定南王被斩杀,麾下精锐全被斩杀、俘虏的消息,马武、潘安、王飞虎兴奋的彻夜难眠。
马武、王飞虎深知,定南王的儿子吴桐,就是窝囊废,材质平庸,无胆无识,如何能够号令麾下?
定南王一死,则意味着南方小朝廷的政权将完全垮塌。
沦陷,也只是迟早的问题。
潘安迅速将消息传遍平州,并向平州百里之外,仍在吴桐控制范围内的城池射出信箭,让他们自乱阵脚。
潘安执政有些心得,虽然夺了平州城,但却秋毫无犯,军机整肃,还请平州商家、巨富前来喝茶,严明执政理念。
那些大户都是大家族,势力庞大,根深蒂固。
听着潘安秋毫无犯的理念,心中大定,也接受了铁甲营的存在,而且定南王一死,彻底打碎了他们心中的希望江山异位,已成定局。
有探子提前获知陈小九行踪,潘安、马武、王飞虎等人提前在路上等候。
看着陈小九一行车队缓缓驶来,马武等人急忙上前相迎。
陈小九、花无意、林中则、房龄下车,瞭望者马武麾下雄壮的士兵,花无意感概万千,“大燕有如此强军,何愁大业不成?”
马武、王飞虎、急忙赶过来见礼。
马武、王飞虎给陈小九见礼之后,匆忙赶到花无意、林中则的面前,拱手道:“拜见花将军,林相国,曾经多有嫌隙,战场争锋,还请花将军,林相国不要计较。”
花无意、林中则哈哈大笑。
花无意将林中则扶起来,拍着马武的肩膀,说道:“曾经各为其主,说不上什么嫌隙,如今马将军回头是岸,真乃大喜,我能与马将军同殿为臣,更是喜上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