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口中已经没了障碍,曹觅却失了言语能力。paopaow
等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慌乱道:“王爷,放开!”
“嗯?”戚游笑眼盈盈地看着她,但偏偏双手的力道一点都没放松。
两人又拉扯几轮无果,曹觅泄气地松了力道。
戚游便蹭了蹭她的面颊,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偏他还衔着方才那枝梅花,无法开口。
曹觅很快便领会了他的意思——戚游这是要自己将他口中的梅花接回来。
她愣愣地将目光定在与自己不过一掌之隔的戚游面上,也不知道是真的在看梅枝,还是在看北安王唇舌间不合时宜却足够旖旎的春色。
半晌,曹觅轻启双唇,还是准备先听听戚游到底想说什么。
小胖墩送来的梅枝足有臂长,她看准了梅枝末端,距离戚游唇舌有一段距离的一处位置。
但当她偏头过去“接”的时候,戚游却故意避开了。
他把自己的唇凑过来,显然只接受曹觅衔在他为她选定的位置——他的唇舌间。
曹觅磨了磨牙,终于带着赴死般的决心,一口咬了下去。
这“咬”字并非夸张,她的动作里只带着一分缱绻和两分羞涩,其余七分全是被戚游恼出来的火气。
于是这么一番动作后,梅枝重又易了主,只戚游下唇间留下了两枚弯月似的咬痕,证明王妃曾经眷顾过此处。
戚游抿着唇,用舌尖轻轻舔舐过那处,又道:“你怎的这般齿利?像兔子一般?”
曹觅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一昂头,硬是顶着衔梅的诱人姿势,做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模样。
戚游忍不住笑开,松开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抹去了她锁骨边的一点雪沫:“梅枝上有雪,都沾到身上了,半点都没发现吗?”
曹觅得了自由,忙用手将梅枝从齿间取下。
她怒道:“若不是王爷拘着我,我也不至于发现不了!”
“是吗?”戚游迤迤然笑了笑。
他转过身,道:“好了,快收拾吧。你再闹下去,瑞儿他们在膳厅该等急了。”
说完,他便到走回屋内,躲进帘子后更衣去了。
曹觅还站在窗台边,愤愤道:“到底是谁在闹啊!”
她气得挥了挥手中的梅枝,抖落了几片梅花瓣。
花瓣飘落到她的手腕上,曹觅的目光跟着转过去,却陡然间看到枝上一处深色的水渍。
几经易“口”,那水渍却只得一处,层层叠叠堆在一起。
曹觅原本被气跑的羞赧在这一瞬间都回笼了。
她几番抬手,想将这东西处理掉,但最终还是不舍得,走到桌边,将它了一只瓷瓶中。
借着抚摸微凉的瓶身,平息住体内未散的滚热,曹觅欲盖弥彰喃喃道:“戚然难得送我的东西,可不能丢!”
帘内,正扎好腰带的戚游发出一声轻笑。
曹觅狠狠咳了一声权做警告,起身也换衣裳去了。
三刻钟后,着装得体,面无异色的北安王与王妃,相携着出现在膳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