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玲不相信地看着他,他?他会等我一辈子?
“除非你爱上别人。”他说。
月玲笑了一下,你司马岚风也把没人要的小寡妇的市值和心态看得太好,怎么可能,她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司马,我不需要你天天出现献殷勤,你这样也很辛苦,大家都要做事的。后天星期一还是上班去。”
“好。”他说,老实得似一只生病的绵羊。
金老师带着两个孩子出来,正看到司马开着粉红宝马车离去,她在月玲身后说,“司马人挺好,你对他第一印象太坏,一直戴有色眼镜看人,他现在怎么做都是错,你要试着放下偏见,去了解他。”
月玲想,我又不要演傲慢与偏见,直截了当地说“我不知道怎么才可以了解他,我现在对他没感觉。”
金老师叹一口气,“可怜的孩子,爱你爱得那么辛苦,我看着都觉得累。”
“我又没有叫他爱我,他自作自受。”
她再看一眼月玲,笑笑,接着说,“他虽然习武起步晚,但还不算老,人也聪敏,武术自然会有进步,嗯,你们两个要是演双剑合璧,是一对璧人。”
月玲摇头哈哈笑,“金老师,雷姨就沉迷言情小说,整日劝我和司马好,没想到你这里还有武侠版!”月玲牵过孩子们,回家去。
Sunny说,“司马叔叔呢?他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他回自己的家去了。”月玲说。
吃晚饭的时候,雷姨说,“司马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不小心说漏嘴,告诉他下周末我们去红河谷露营。“
“是故意说漏嘴的吧?你说都说了,未必我还打电话去告诉他不要跟来?“月玲说,”我拿你们没办法,人人都制造机会要我和司马在一起,我都怀疑他把你们都买通了。司马司马司马,可不可以今晚上让我清净点,不要提这个名字好不好?“
但是,等夜深人静,孩子们都睡着,月玲披件衣服,坐在露台藤椅上,脑子里乱糟糟,像打翻几桶不同颜色的油漆,五色杂陈。死疯男,本来我董月玲活得气定神闲,波澜不惊,与书本和孩童为伴,几乎不食人间烟火,再无痛苦,你来搅什么局呢?
星期一。月玲和戴安娜一起从学校下班,月玲看到粉色宝马又停在校长位,心里就很气。
戴安娜冲月玲挤眉弄眼,生怕月玲没看到那众车中的一朵粉红似的。戴安娜说,“你的生理需要来了。”说完怕月玲骂,逃也似开着她的小跑车走了。
司马看到月玲,迎上来,月玲走过去,板着一个小寡妇脸,不客气地说,“司马,你是富二代,不上班工资照拿,我还要赚钱养家糊口,付住房贷款,汽车保险水电煤气和小孩子托儿费。我没空陪你玩。“
司马说,“你下班了,我也是下班才过来的。没影响各自工作啊,董老师。“
月玲想想他说得也对,就没啃声。
他笑,说,”克莱尔一定要见你。”
月玲往粉红色那朵云里张一张,看到一张俊气的脸,克莱尔向她挥一挥手,姿态竟然是友好的,没有哭闹上吊的样子,她深呼吸,想我又没有做第三者,连第二者都不是,是司马自己发失心疯,我怕什么。
“别担心,有我在,而且克莱尔会向你解释的。”他拍拍她的肩膀。
月玲想,克莱尔会向我解释,不是应该我向她解释吗?
坐在校园附近咖啡馆。
克莱尔落落大方,齐耳短发,月玲想要用英俊这个字词来形容她。
克莱尔说,“我是克莱尔林。我明白司马为什么喜欢你。你有一种阳光气质,可以激发每个人身上的正能量。”
月玲大大地奇了,但凡一个女人的男人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这个女人一定会诅咒别的女人不要脸狐媚勾引自己的男人爱自己男人的钱财,疑惑动手扇耳光,再就是诅咒男人断手断脚烂脸甚至诅咒男人一夜之间性无能。
克莱尔分分明明是在称赞她。
月玲有点沉默,本来以为会要苦挨时间苦苦解释我实在没有纠缠你的司马,是他自己犯傻犯贱死缠烂打。
克莱尔看出月玲的困惑,说,“我打电话叫一个人来,你就会明白的。失陪一下。“她起身到门外去讲电话。
还有人来?月玲想。这时看到司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就瞪他一眼,“不是你,我的生活本来很简单,现在一个又一个人蜂拥而至,我不堪其扰,很烦哪。”恨不得又拿咖啡去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