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侍卫,这是怎的?婢子欲进去看看小姐。"
她探步上前,声音怯弱。
"你还是不要进去了,殿下在里面。"
"什么?殿下在里面?"芰荷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东宫,里面的人是当朝太子,是七殿下的长兄。
可小姐是七殿下未婚妻,这算什么事儿?
传出去还得了?
一瞬的功夫,成蹊见这女婢脸色青紫交加,最后变成惨然的白,近乎踉跄地上前推门。
芰荷伤还没好全,只是能刚刚下地行走,姿势很奇怪,她大力拍着门去推开又喊着:"小姐!小姐!"
殿下好不容易能歇一会儿,这小婢还来搅事儿,成蹊面色变了,上前一把捂住芰荷的嘴,将人拉开。
他下手没个轻重,一个不慎害得芰荷跌坐在地上,她那处可是生生挨了二十。大板,疼得额上发汗,嘴唇发白,身形微颤,眼泪哗地流了下来,一颗一颗连珠滚豆一般砸在地上。
成蹊慌了神,手忙脚乱地上前搀扶,芰荷为止痛侧身伏在地上,哭声震天,里面的姜姒都听到了!
"小姐!呜呜。。。小姐啊,婢疼死啦!"
"你这小婢可别叫了,惹怒了殿下,看你那脑袋还能顶在脖子上吗?"成蹊手足无错蹲在芰荷身侧,瞥了眼闭着点殿门,低声警告着。
内殿的姜姒听到了芰荷的哭声,有些挨不住,她已经睁着眼睛一个多时辰了,瞧这天也快亮了,身侧之人还不见醒。
太子殿下一天天这么闲的吗?还有心思睡懒觉?
正数着时刻望着人醒,就听着芰荷姐姐哭神惨烈,她哪还有心思等着人醒?
殿外芰荷不管不顾地哭着,成蹊脸色不好,上前欲将这趴在地上哭喊的女婢扶起来,还没碰到人就被芰荷躲了去,对上一双泪珠盈盈的眼睛,他有些无奈:"当真这般疼?"
"你说呢!二十。大板啊,整整二十。大??板,你还让我摔了,你说疼不疼?"见他还好意思问,芰荷又痛又怒,大声质问。
"你可小心些吧,还要不要命了!"
正说着殿门轰然开了,晏君御一身玄色衣袍,略有褶痕,面色不霁地看着。
成蹊见殿下面色不好,随即行礼,芰荷再不敢哭嚎,捂着嘴讷讷看着,晏君御拂袖而去,瞧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
成蹊睨了芰荷一眼随后跟上殿下,芰荷见人走了,忙忍痛起身往殿内跑。
里面的姜姒着一袭冰蚕丝织就的雪白寝衣,乌发如云散乱地铺陈在榻上,雪腮嫣红,胸口起伏,额上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心有余悸,大口大口喘着气。
芰荷一见这情景,两步并作一步扑跪在塌前,声色焦急:"小姐,殿下将你如何了?"
她怎么敢的?
姜姒眼瞳僵滞,有些迷乱恍惚,她怎么敢勒晏君御的脖子?
回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她诡使神差地抽了束腰的绑带,去勒晏君御的脖子?
姜姒心头发凉,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瓣,有些口干:"芰荷姐姐我要喝水。"
"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