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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的手艺真好。等有机会我上门拜访……”
“停停停,打住,用不着。我妈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用不着你多此一举。”
里德森沉默了一瞬:“我在你心里很见不得人?”
“没什么好说的,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干什么。”
难不成她还要和她妈说,她昨天陪一个客户去医院正好碰上医闹小命差点交代了,幸亏客户出手把她给救了,这个客户还不是别人,正是她分手多年的前男友,为了报答对方,她打算接下来几天暂时住在对方家里照顾他一下。
要素过多,她妈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才怪呢,简姝想想要和家长解释那么一大堆事就觉得头疼,干脆什么都别说最简单轻松了。反正她也就打算住一星期,最多两星期,等里德森肩膀上的伤拆了线,她就彻底大功告成。
“等会儿吃完,我帮你伤口换药。对了,我接下来一周住你这儿你没意见吧,你不是现在不方便吗,我只是想给你搭把手,等你的伤拆线了我就撤。你也要是有什么女朋友未婚妻对象不方便那也没事,我还是给你找个护工。”
里德森声音里的情绪浅淡:“我没问题,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行。”
“这什么?”简姝接住里德森丢给她的两张卡,一张像是她手里那张备用房卡的正式版,另一张漆金纯黑的卡面,她就是瞎了也认得出这是不限额黑卡,全球限量发行的那种。
“你不是要住过来吗,房子的钥匙,外门的密码锁按你的生日也能开。”
“我是说这个。”
这张卡里面能刷的额度,她就是工作一辈子,哦,如果她能成功升上合伙人的话,她再不吃不喝工作个一百年估计能勉强达到申请这种卡的资产标准。里德森这样随手就丢给她,真的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心理冲击。
“你的报酬和日常开销,走这张卡。”
简姝沉默了,就算抚海物价贵,但是简单的日常开销能有几个钱,她又不买什么几十万一颗的草莓,至于动用黑卡吗,还包她的报酬。
什么报酬,她本来不是为了还债才暂时搬过来的吗,怎么还给她付钱呢,那岂不是她无论刷掉多少都行。
简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想抱大腿,有了这张黑卡,什么工作上烦人傻逼的领导主任客户都是狗屁。理智告诉自己要矜持要理性,别人的卡给的都是暂时的,哪有自己努力工作得到的报酬香,然而她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一秒没犹豫收下了那张金光灿灿的黑卡。
吃完饭里德森想帮忙收拾东西,但是刚收了人家这么大一个人情,简姝哪能让伤患动手,直接一股脑全部塞进了洗碗机里。
“我剪纱布了,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里德森脱掉了上半身的居家服,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灰色长裤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的肌肉层没有不好看的,只不过白色的纱布挡住了大半。简姝坐在一边小心翼翼摆弄着里德森身上的纱布,犹豫半天下不去手,里德森温声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眼见简姝磨磨蹭蹭不知道要换到什么时候去,直接从她手里接过剪刀,单手剪开外敷料。
“啊啊啊啊你干什么!小心一点。”简姝吓得差点心脏骤停,然而里德森不愧是多年学医,手上的动作那叫一个稳准狠,半分都不差,剪刀剪开只剩下最后薄薄的一层内纱布。
简姝拿碘伏棉球边擦拭边用镊子将和伤口黏连的纱布揭了下来。
尽管她的动作已经尽量轻了,狠心揭开的时候里德森还是绷紧了肌肉。
“你说说,你冲上来干吗。”简姝看着一排整齐缝合的线口,用棉球轻轻擦拭,“我难道不会躲吗。我当时正好站在那个位置砍我我也认了,谁让我运气不好。你冲上来平白无故挨一刀是不是很冤枉。”
里德森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可名的温柔:“那还不如直接砍在我身上,免得让我的心跟着一起碎掉。”
简姝的手一顿,里德森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沉重包含了太多深沉复杂让她承受不起的东西,简姝下意识低头回避了。
“简姝,抬头。”
里德森语气里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简姝睫毛微颤,手搭在膝上不自觉握成拳这才下定决心般抬起头。
里德森离她极近,微微倾身过来,醇厚温和的杜松子香里带着些许苦涩的味道慢慢将她包裹萦绕。
男人微凉的薄唇轻轻触碰了她的唇瓣,只是一个很浅淡的吻,像是要征得她同意一般用很温柔的力道描绘她的唇形。
仿佛很久远以前那些轰轰烈烈的记忆重新卷上心头,以为会失去的撕心裂肺,同床共枕重新感受恋人温度的感恩庆幸,牵手相拥,接吻是顺利成章的事。
大概她也被刚才的酒精影响了,简姝微微张嘴,男人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加深了这个吻的力度。简姝一手搭在他的脖颈,感觉到男人越来越激烈的脉搏跳动,分心想提醒他注意伤口,被男人察觉到她的注意力不集中,惩罚似地咬住了她的唇瓣。
简姝:“唔……疼。”
小声地抱怨没有任何制止的效果,反而火上浇油,吻着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成了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姿势
…
“我们复合吧。”里德森声音低哑,带着急促的喘息,手扣住她的腰。
简姝被吻的七荤八素,上气不接下气,听到这话略微低头还是沉默了。
“不行。”简姝调整了下呼吸想站起身,男人的手微微用力往下,她又跌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