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的小说。”她说。
我又可以迅速回句,”是嘛?”那你他妈请我吃吉野家干吗?
“他们的小说我也不喜欢。”
“我明白了,你花钱买这杂志,翻一遍发现上当了,找个不那么烂的,替你给他们传个话。”
“不用那么好心,他们没救了。至少你以后可以教别人怎么写小说。”
“是嘛?”
后来就是她讲话,我喝橙汁。她说她不是上海人,假期来这学英语,不过她爸爸在上海有公司,好像还有个女人,她妈妈不同意。她觉得妈妈真傻。”我爸少给我妈钱了吗?”
“没有。”我他妈怎么知道?
“就是嘛,况且我们还是苏北人,没有钱会更让人瞧不起。”
“江苏北部?”
“上海人瞧不起苏北人的,苏南人也是,他们也把自己当上海人了。”
我是来这玩的,不是跟你们评理的。”是嘛?”
饭后她就拉我去她喜爱的一个牌子——Esprit专卖店。她说一个作家的内心应该是贵族式的,但是如果没有华丽的衣着他的自信会撑不住的。好生动的一堂课,但是我爸不在上海开公司,我所有的钱要自己来赚。我被迫挑了一件五百多的T恤,悄悄问导购有没有打折的款式。有个七折的,可原价一千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恋爱宝典·纸上情景剧(7)
“穿上这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走在街上她评价道。
“是嘛?像个内心高贵的作家嘛?”
自从她放过我后,我就觉得作为内心高贵的作家是不应该再去接受读者的敬意。可是两天后她又找我了,还提醒我穿上新衣服。我陪她在长风公园散步。她想到或许我可以写一部教别人怎么写小说的小说。TATA,《恋爱宝典》这样的吗?
“你都出汗了。”坐在长椅上她突然把手伸进我的新衣服里。
“是嘛?”我转头看她,这时她抓着我的头发吻起来。
TATA,我本来想用一大段描写的,比如微风拂面,发丝过耳,这东西对我来说虽不是那么重要,可是毕竟以前没碰过。我刚才试了几次,每次就逃不掉最后一个镜头——我从她的双臂中挣脱出来。
“你干吗?”
“没事,”我说,我把新衣服扯平。
我是不是因为太傻了她才笑的:”初吻?”
我没想到刚才的行为居然有这么粉的名儿,”也不是,就是没吻过。”
“干脆一起来了吧。”
“什么?”
“初夜,你不是处男吗?”
“是嘛?”
TATA,你好像不用这么粉的称呼,你称这个为”雏儿”,跟老鸨似的,受不了的是你还总拿这个词儿说事。
当我是雏儿呐,这也诳我?
丫装什么纯,真以为自己是雏儿。
您跟一雏儿过什么气啊?
“我刚才还行吧?”
“还行,至少知道伸舌头。”
“我猜的,主要除了舌头没哪儿能用的了,我估计牙齿应该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