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对他道:“忘记告诉圣上,臣女即将远行游玩,所以圣上就不用召见臣女进宫了。”
叶信眯起眼看着她的背影,眸中闪出不易被人察觉的寒光。
“果然顽劣!”叶信评价。
进宫和出宫很繁琐,经过重重检查,叶莳终于出宫,马车在外等了她很久,乘上马车踏上归途。
无论叶莳如何回想她与叶信的事,只能想到一些他登基时的画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叶钧说他们日后不会再玩‘替身’之事,而叶莳即将远行去秋国,若一切顺利,恐怕叶莳以后与叶信,再难相见。
想到这里,叶莳不禁抿嘴偷笑,心情愉悦起来。
这一日的七君晚宴叶莳没有出席,叶钧也早早地归来了,亲自督人帮她安排好了行李,对府内和叶国声称,郡主外出为叶钧寻医问药,府内侍人赞她孝顺有加。
这次出行,叶莳带了会武的柳燕,颜月则被留在王府里伺候叶钧。
临行的前一晚,叶钧把叶莳叫到了屋里,父女俩长谈了许久。
都是些督促她注意安全的话,另外还有让她把握时机,除掉秋国那些绊脚石,其中包括秋白。
叶莳只一味地点头,不知应是不应,临出门前,叶钧把叶莳叫住,看向房梁:“咳,你南思爹爹有话跟你讲。”
叶莳同样抬头看向房梁,那里十分暗,只笼统地看到一个轮廓,叶莳走上前道:“南思爹爹,你有什么话,下来说吧!”
黑影动了动,随后传来微冷的声音:“注意安全。”
叶莳心里顿觉温暖,而半晌后,竟没有后话了,叶莳挠了挠头,问道:“南思爹爹,没了吗?”
叶钧扶着额角,推着叶莳:“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明早你就启程,早点睡。”
叶莳出门,无奈地叹息着。
回到自己的庭院时,远远地便看见她的房间亮着盏灯,叶莳以为是贴心的颜月给她留的,她信手推开门,惊了一下,小厅内的梨木椅上,正坐着一个男人。
见到她归来,他抬起了头,面容尽是疲惫。
他依旧穿着黑色衣袍,黑色布巾将头虚掩住,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神秘感总是围绕在他身上,见她归来,他忙站起身抱拳:“郡主,画柒有事相求,请郡主务必答应!”
画柒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突兀地出现在叶莳的闺房内,恐怕真的有要紧事,叶莳踱步到椅上坐下,抬头看着画柒死水般的眼睛,叶莳知道画柒所谓何来,是水鬼草吧?画柒之前要与秋白合作,秋白有求于叶钧,而叶钧拒绝了秋白,为的就是不让秋白与画柒统一战线。
叶莳此时拿出了水鬼草,那么画柒必定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叶钧果然是个好父亲,为她铺好了路的好父亲。
“你如此求我,所为何事?”叶莳眸色微转,已经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如今胜券在握,画家全族,恐怕肝脑涂地也报答不了她的大恩大德了。
画柒咬了咬牙,刚毅的面孔仍旧没有太多表情:“求郡主牵线搭桥,让画柒见一面崇沅城主。”
叶莳惊讶地看着他,微微愣神,只听他又急急道:“正月时,属下又派人去崇沅境内寻找能人挖水鬼草,虽重金求得能人,可到头来却一无所获,不巧又被沅水守卫发现此事,抓了画家的人,我恳请郡主帮帮画家,将人救出来!”
“被抓了几人?”叶莳问。
画柒急切答道:“两男一女,画桥也在里面。”
原来他的妹妹画桥也在其中,怪不得画柒如此着急。叶莳垂眸想了想,既然是崇沅境内扣的人,放人只是她一句话的事。
此时此刻,叶莳算计的厉害,利弊算过一遍后,叶莳问道:“画柒,我,是你的第二选择吧?”
画柒愣了一下,他的眉心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