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寒开着车,一路向北,最后来到上次来过的那个听风茶楼。
茶楼里很安静,甚至没有一点风声。
他沿着木制楼梯来到二楼,然后踩着松软的地毯走到走廊尽头。
他推开最后一间包厢的门,进去后,这只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茶室。
他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前走,最后走到屏风后面的那堵墙前。
他移动了一下墙上相框里的画,那扇墙奇异的就开了。
开到半扇门的缝隙时,他侧身进去。
原来里面别有洞天,十分宽敞,桌椅板凳,该有的家具以及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斜躺在榻榻米上抽旱烟,吧嗒吧嗒,像是更漏,催人醒。
老人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今天这么早?”
薄暮寒走近了一点,把那个玩偶钥匙扣放在桌上,冷冷的说:“我说了,不要动她!”
“谁动她了?”
老人把旱烟往桌子上磕了磕,空气中弥散出一股呛人的烟灰
“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让你动了凡心。”
“我没有动凡心。她还是个孩子!”
老人脸上的褶子动了动,“孩子?呵,你十八岁的时候已经独当一面了。”
“她跟我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她跟你不一样,所以我才想看看含着金钥匙出生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长什么样!”
“风叔!!”
“薄暮寒!!!”
老人突然变了脸,目光阴森而可怕。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抓住,如果她就此死了,也是你造成的”
风叔收了旱烟,从榻榻米上起来,继续训诫,“为了一个女人,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对得起组织对你这些年的栽培和提拔吗?”
“别忘了我们把帮你送进江家的目的是什!”
薄暮寒紧握了一下拳头,脸上阴冷一片,没有任何表情。
“跟她没关系,放过她。”
风叔冷笑了一声,“她是江氏未来的继承人,跟她没关系?别让了江如海当年是怎样铲平你的家乡夺走你们的土地,让你们流离失所的”
他见薄暮寒半天不说话,态度放软了一些。
“我希望你能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们努力了这么久,不能前功尽弃,懂吗?”
“还有就是,上面已经对你起了戒心,这对你的前途很不利。你是我一手栽培的,我不想让你在这种小事上栽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