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只是个头大些的草莽鱼类,并不影响自己下去开无双。
身后,徐佑邦看着朱厚熜手里的腰牌,欲言又止。
片刻,缓缓说道。
“大人可否让我将此物拿在手上细细端详一番。”
朱厚熜记得这个勋贵家的少爷。
上一次给自己献的记载了可能的古徐国遗址的大禹治水图就是此人。
那张图如今还在礼部放着,据说某些礼部的官员带队出海的时候都要偷偷翻看这东西几眼,生怕看的少了让自己错过了去传说中的古徐国和海底龙宫发财的机会。
令朱厚熜感觉有些无语。
好像真碰见了龙宫你们还能上去把它们搬空还是怎么的。
但徐佑邦的博学在一众禁军中有目共睹,就算是那些翰林院学士,如果不是精研此道,恐怕也不及他。
“内有些许寒气,小心。”
朱厚熜说道。
而听到天子的提醒,徐佑邦神色郑重。
不过当他真正拿到眼前的这块腰牌的时候,看着自己纵然有了防备,提前运转气血,但右手与腰牌接触的位置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传来麻木和钝痛之感,才知道天子口中那所谓的“些许寒气”也完全不是自己能够轻易抗衡的。
这是天子的考验。
徐佑邦深吸了一口气。
随着体内白虎杀伐之气缓缓汇聚到自己的右掌之中,因为全力运转体内的白虎煞气,徐佑邦的脸色变得有些微红。
额头浮现了些许汗渍。
双方角力数分钟,徐佑邦的真气和腰牌内的寒流缓缓达成了某种平衡之后,他虽然心惊于这道寒气的质量之高。
哪怕只是一缕残留的寒气也逼得自己不由得全力以对。
如果正主出现,自己恐怕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
但还是仔细的端详着眼前这个自己似乎在哪些地方见过类似东西的腰牌。
“河间王——”
当他再次重复打量着令牌最上方表示主人身份归属的三个大字时。
从西汉开始,河间王府一直是朝廷用以统治东北少数民族的重要工具之一。
其疆域随着帝国在东北的扩张,各有不同。
徐佑邦一时还真的有些搞不清楚这令牌究竟归属于哪一位河间王府下辖所有。
而朱厚熜在一旁提醒道。
“这东西至少是在北魏之前——”
徐佑邦惊讶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天子,然后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腰牌形制。
确实有两汉遗风,绝对是魏晋之物。
他着实没有想到,面前的少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眼力。
而他确实也想不到,朱厚熜根本不需要像大多数人一样博览群书,然后经过仿佛实践方能掌控如此技巧。
爷有挂——
朱厚熜感受着脚下的暗河中某个似乎被头顶的这一行入侵者的到来,隐隐有从睡梦中惊醒迹象的生物。
看着眼前像是明白了什么的徐佑邦,问道。
“可看出了什么——”
“按理说这种东西应该在最下方留有朝廷年制和工匠名称和赠与缘由的——如果是汉制就应该十分规整的在下方刻有朝廷年号,难道是魏晋之后到北魏之前乱世,也不像,这东西工艺精湛,明显是大一统帝国时期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