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亦初哪里知道尉迟隐在盘算什么鬼主意,小脑瓜子埋在灶台里不一会儿就摸得满脸黑碳,像只小花猫。
“咕噜咕噜——”小花猫饿了。
苍亦初将那砂锅打开,里面的甜羹早就已经熬好。诗殃白忙活半天。
“好香啊~”
诗殃捧着碗过来等着苍亦初分粥:“仙门弟子也跟凡人一样喝粥吃饭吗?”
苍亦初道:“这是给你的。”
诗殃:“谢谢师兄。”
苍亦初道:“等你筑了基就可以开始辟谷了,到时候只需要每月一颗辟谷丹便不会饿肚子。”
诗殃问:“师兄筑基了吗?”
苍亦初一点头,诗殃那捧着碗的星星眼便已经蓄势待发闪闪发亮了。“好厉害!修习多久筑基的?”
默了默苍亦初才道:“……一年。”
诗殃狗屁适时拍起来:“我听说许多凡人三十年筑基都已经算厉害,师兄居然只用了一年,这是何等的天资啊~”
而且诗殃还知道他的灵根其实才刚种下不久,说他天生就适合修炼都不为过。
苍亦初眼睫微闪,天边尚未泛起鱼肚白,四周仍旧暗沉又死寂,他悄然注视着面前那位天真纯洁的少年,看不出在盘算什么。
而诗殃还在自顾自的将狗腿小师弟设定付诸到底:“要是我也能像师兄一样就好了,不,十分之一都已经很好了。”
“只要好好修炼,你也可以。”
诗殃龇着小白牙,两颊的酒窝便更加明显,笑道:“嘻嘻,承您吉言。”
“嗯!里面居然还有雪梨!”诗殃跟捡到宝似的摇头晃脑得就将他的专属小甜羹喝完了。
苍亦初收拾好砂锅,便带着这位小师弟过[留影索],那索桥还是那么唬人,风从四周呼呼灌入,银铃左右摇摆,似只狰狞野兽正在叫嚣着自己的勇猛。
他们弟子大讲堂所在的位置便是当初他们同届弟子誓师的大广场,那樽十丈高的雕像仍旧巍峨悍立在此,石雕的衣摆模拟出纷飞的形状,长剑背在身后负身而立,神情肃穆庄严。
苍亦初将人送到地方便打算离开,却被诗殃一把抓住衣袖。
“师兄,你要走了吗?”一双杏仁大眼忽闪忽闪的,像只被丢弃的流浪猫般楚楚可怜。
苍亦初视若无睹:“等你下课后我再来接你。”
“诶?可是我怕生……”
怕生这种借口都说得出来,苍亦初嘴角一牵,将尉迟隐黏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轻而易举得捻开,转身迅速飞走了。
诗殃:“……”
这男主真是铁石心肠,不过诗殃并没有因为苍亦初离开而气馁,反而在那清一色弟子服中搜寻自己的目标——汲芮芮。
直到女弟子们陆陆续续到场后,诗殃才在那些弟子后边见到穿戴整齐,却仍忍不住打瞌睡的小女孩。
他们男弟子都是蓝白相间的弟子服,单单女弟子们的蓝色微微偏紫,各个都像花儿一样漂亮。
诗殃穿过憧憧弟子,正要靠近汲芮芮时,不知道是哪个粗心弟子推推搡搡撞了一把,将诗殃创翻在地。
“哎呀!”
诗殃不知道被谁的大长腿踢了一脚,直接给他整趴下。
“推什么推什么?没见过美女呀?”
“好不容易拜入仙门,内门没选上,饱饱眼福怎么了?”
“饱眼福?有贼心没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