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枫问道:“你怎么回答她的?”
秦玲说:“我跟她说了,她所提的两个条件是可以理解的,单位应该能答应。我这就回去向领导请示,今晚给她个准确消息。”
姜枫问道:“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秦玲说:“现在谢明义家的楼下。”
姜枫马上说道:“你马上返回谢明义的家里,告诉谢明义的爱人,前一个条件单位满足她的要求,只要谢明义回来投案自首。如数交还所有欠款,单位保证他不会再受法律制裁,第二个条件可以变通,单位可以给谢明义保留公职,但他必须必须自己找单位调出。”
秦玲迟疑了一下说道:“谢明义爱人要求单位一把手和两名副手到场写下书面保证才算数。我也劝过她。要相信单位领导地人格,只要答应了的事情就不会反悔的。可她执意要那样。”说到这一顿。又道:“这也就是有你做后盾,我才敢这么说的,若是行里的领导,打死我也不敢这么劝人家地,否则很可能会变成欺骗人家了。”
姜枫当机立断道:“你先去谢明义家,就按我说的回应她。可以告诉她我地身份,我马上就到。”
姜枫收起手机。喊上小张,匆匆下了楼,坐上车,飞快的驶向谢明义的家。车上,他立刻打给了刘行长。汇报道:“行长,谢明义的爱人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她答应劝谢明义投案自首。不过,提出了两个先决条件,……”把自己的安排部署一并汇报给他。
刘行长马上说道:“你处置很得当,目前最紧要的任务就是追回钱款,确保国家财产不受损失,在这个大目标下,可以采取一些较为灵活地办法。如果需要市行出面协调地方的,我会亲自出面地。”
姜枫说道:“好的,后续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向你报告。”
到了谢明义家楼下,姜枫让小张待在车里,他一个人上了楼,秦玲开的门。姜枫走进屋里,秦玲并没有向谢明义的爱人刻意介绍他的身份,谢明义地爱人也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神色,看来秦玲已经跟她说了自己的身份,姜枫从容在谢明义爱人对面地沙发上坐下。
秦玲走过来,坐在姜枫的身边,瞅了一眼谢明义的爱人,对姜枫说道:“姜副行长,谢家嫂子已经同意了你对第二个条件的修改。”
姜枫点了下头,望着谢明义的爱人,说道:“你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抉择,这对你的爱人和你的家庭来说是个决定性的转折,对我们银行挽回经济损失,消除恶劣影响也有着非凡的意义,我非常欣喜看见这样一个双方挽救危局的局面。你说吧,我需要给你怎样的一份书面保证?”
他说得很可观、很平等、也很实际,没有居高临下、立威、施舍的意味,很容易获得对立方的好感。
谢明义的爱人望着这位领导的领导,眼睛有些湿润,但还是理智的说道:“你得写上你代表市行及县行向谢明义和他的家人郑重承诺,只要谢明义投案自首,归还所有钱款,市行及县行确保谢明义不会受到任何法律制裁,不会
除公职的处分,给予谢明义调出联系单位的时间半年欺骗手段,致使市行及县行没有履行以上承诺,你的全家,包括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都不得善终,男的出门被车撞死,女的被人轮奸致死,你的后代子孙,男的辈辈为鸭子,女的辈辈为妓女,永世不得翻身。然后落上春江市商贸银行、旬和县商贸银行的款,签上你的职务和姓名,摁上你的手印。”
违诺处罚不可谓不恶毒,姜枫顿感啼笑皆非、心惊肉跳,硬着头皮接过她递过来的纸笔,照着她的意思写下来,然后递给她,说道:“你看看可还满意?”
谢明义爱人接过去认真地看了一遍,满意的点了一下头,默默无声的又递给姜枫。
姜枫最后签上职务、姓名,年月日。
谢明义的爱人看来是早有准备,马上拿出印泥,递给姜枫。
姜枫又摁上手印。然后将那保证书递给谢明义的爱人。
那女人接过去,立刻进了卧室,过了好一会儿才空着手走出来,望着姜枫说道:“谢明义最晚不超4肯定会到县行招待所找你投案自首的,若他不回来,你们可以让公安局以妨碍公务、藏匿罪犯罪把我抓起来,我若抵赖,让我的全家,包括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不得善终,男的出门被车撞死,女的被人轮奸致死,我的后代子孙,男的辈辈为鸭子,女的辈辈为妓女,永世不得翻身。”
这女人对自己及家人也够恶毒的,惟其如此,更显示出她的决心,这是个狠绝的女人,姜枫不想久留,站起身来,说道:“我回去等谢明义来投案自首。”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扑通“的声音,回头望去,只见谢明义的爱人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样子,泣声道:“对不起啦,姜行长。只要我丈夫没事,我一辈子感激您的大恩大德。”说着一个头磕了下去。
姜枫怎么敢受这个头,急忙往一边一闪身,轻声道:“只要我一一兑现了承诺,你又何来的对不起。只要谢明义能前来投案自首,那是他自己的造化,我又何来的大恩大德。”说完,快步离开了谢明义的家。
来到楼下,姜枫感慨万千,并没有马上上车,回身望着秦玲,说道:“狠绝、疯狂,惟其如此更能看出她是个真性情的女人,谢明义真是好福气!”
秦玲没想到姜枫在被逼立下那恶毒违诺处罚后,还能理智的给谢明义的爱人做出这么贴切的评价,这得需要多么宽阔的胸怀啊!眼睛一亮,眼里立现无限钦佩之色,
接触到那放电的眼神,姜枫还真有些抵挡不住,移开目光,忽然笑道:“难道她就不怕我是冒牌的市行副行长?”
秦玲感觉有些失态,脸微红,平静的说道:“她才不傻呢,刚才她跟我说了,她曾经派人去招待所调查过,市行工作组、你这组长的职务姓名她都知道,而且还拍了照呢。”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