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养几个孩子,不知他除了种地,还靠什么营生。”
“听说是养鸡卖,时不时挑两笼鸡搭班车去县城卖呢。”
“多会过日子的男人,他老婆怎么会跟外乡人跑呢。”
“他跟你说是跟外乡人跑的吗?”媒婆惊讶地问。
梁玉珍点点头。
“他老婆是难产死的,生最后那个儿子的时候,为了保孩子,牺牲大人了。”
“他干嘛骗我呢,他宁愿保小孩子也不保大人,可见他是薄情寡义之人。”梁玉珍说。
想起在家还对着那条破裤子还想入非非,此刻只有愤怒了,对他一点好感没有。
“并不是你想那样,听他那条村人讲,当时要保小孩子是他老婆逼着他这么做的。他当时在医院跪着求医生救两母子,全医院的人为之动容呢。”
“那他为什么骗我他老婆死了呢。”梁玉珍疑惑。
“他心里一直不接受她老婆死了呗,听说他老婆死以后,他还傻了一段时间。常常三更半夜去找他老婆。
后来可能看到三个孩子嗷嗷待哺,都等着他去养,又振作起来。”
梁玉珍听完叹了一口气,心想嫁给这样的男人,过日子应该会踏实,只不过穷一点。
“他老婆去世那么久,他怎么现在才找伴呢。”梁玉珍问。
媒婆看了一眼梁玉珍,她神秘地说:“你这孩子心眼还好,每次都带吃的给我,他的底细我最清楚。
男人嘛,有几个从一而终的。他老婆死后两年,他就想续弦了。
一个大男人照顾三个小孩子,还要种地挣钱,即便再深情也被现实打清醒。他老早想找一个女人回来照顾孩子呢。
看中村里的一个寡妇,可惜那个寡妇见他穷,孩子又多,连张好床也没有,便提出一个要求,要男人买弹簧床,她才肯嫁过去。
你想一张弹簧床得多少钱,他养一年鸡恐怕买不到。
寡妇见等不到他买弹簧床了,曾提醒他买二手的也行,可那男人食古不化,偏偏要买新的,寡妇等不得,找其他人嫁了。”
梁玉珍听媒婆提起弹簧床,想起在密室那段时间,她睡到怕。
“弹簧床有什么好呢,稍微一动咯吱咯吱响,吵死了。”梁玉珍淡淡地说,往日跟孙维密室度过的画面哗啦啦涌出来。
她不知道那算不算好时光,只是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像在做梦,心里若有所失。
她知道她和孙维不可能的,心里又隐隐作痛。
“如果我向他提出要弹簧床,他一定打退鼓。”梁玉珍笑着说。
“也不一定呢,他养的鸡越来越多,听说除了卖鸡,还卖鸡蛋,鸡毛也卖,营生越来越会做了。”
“等会看到他我想试探一下他。”梁玉珍淑敏。
“别,千万别。”媒婆连忙摆摆手。
“你怕吓退他,不就刚好试试他对我是不是真心吗?”
“我的意思是多吃他几顿饭才试探他,到时即便他吓退,咱也不用吃人的嘴软啦。”
“婶子,想不到你还会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