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爸生前曾羡慕隔壁大爷的大头皮棉鞋好看。
当时是夏天,我还说大热天穿什么棉鞋,结果当年冬天他就去世。
这么多年一直想烧双棉鞋给他,可都忘记。
本想喊我哥他们烧,这么多年他们还怨恨我突然改嫁给你,我说的话他们未必听。”
“你不早说,今年我去帮你烧,你还记得你爸的坟头在哪里吧,烧双鞋有多难的。”
“女婿去上坟不太好吧,大哥知道肯定生气,还以为他那伙人绝种了呢,找不到上坟人。”
“你这乌鸦嘴真的没遮拦,刚才怎么喊疼了,平常没见你说疼。”陆景川站起来捏陈绣花的脸蛋说。
陈绣花不好意思回答,她顺手拿起一个艾团塞到陆景川的嘴里。
“妈的,我的嘴可不像你的嘴,鹅蛋那么大都能塞进去。”
陆景川咬紧牙关,打了一下陈绣花的手,陈绣花才停止。
“你不是说艾团好吃吗,喂你多吃两个。”陈绣花笑着说。
“好吃也得一口一口品尝,可比不得你爱一口吃到底。”
就这个话题陈绣花不理睬陆景川,她转身数一会盘里的艾团还剩几个,确定自己的糯米粉没白出。
“还剩多少了,给梁玉珍送几个去。”陆景川说。
“干嘛送给她,我还没吃够呢。”
“刚才因为你到来,她不是全摔到地面了吗,送几个给她解解馋。”
“解馋?恐怕要你再去翻墙才得。”陈绣花笑着说。
“油嘴滑舌,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带多少个给她,带四个好了,她一个人吃不了多少。”陈绣花听到陆景川大声说话,又不得不听。
“有白糖给她带两斤,让她下次自己做。”
“你发达了。”
陈绣花少不得拿袋子装一些给她。看着外面只剩雨丝,陈绣花就想现在送过去。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怎么喊疼。”陆景川笑着问。
“晚上咱再好好算账。”
陈绣花不顾轻飘飘的毛雨,斗笠也不戴,快步到梁玉珍家里去。
原来梁玉珍蹲在地面哭了一会,刚好牛青梅来串门,问谁欺负她。
梁玉珍没敢提陆景川打她,只说闻到艾团味,想起死去老公悲痛不已。
牛青梅半信半疑,她说:“再悲痛也不能糟蹋粮食,军杰死那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