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脸,洗其他男人裤衩你洗得开开心心,洗自己老公的倒不乐意。
你到底是谁的妻子,你心里没点成算吗?”婆婆指着黎招娣骂。
“你知道什么?我帮村长洗,还得到一个‘助人为乐’的美名,帮自己老公洗,稍微洗得不干净,还指着鼻子瞪眼骂。
自讨苦吃的活儿,我干嘛要去做呢,我帮村长洗衣服,他还奖励一个羊腿子给我。
帮自己老公洗,究竟得到什么好处,难道就因为我是他的妻子,就得帮他洗衣做饭。
《婚姻法》可没有说明,他对我好,我自然会对他好,
他天天摆着一副臭脸给我看,诋毁我,看不起我,
我还要为他洗衣做饭,咱做女人可得要有些骨气。”黎招娣连声反击。
“还知道搬出《婚姻法》,小学还没毕业吧,不知能否看懂。
我只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老公是天,妻子是地;天刚健,地温柔。
你做别人的妻子,就该温柔伺候老公,让老公坚强地撑起这个家。这些出嫁前你妈没教你吗?”
“关我妈什么事呢,即便你儿子是天,可他没把我看作地,他嫌弃我是戈壁滩呢。”黎招娣说又伤心又难过。
拿起木盘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出去。
“你说什么,戈壁滩,那不是一片只有沙砾荒芜地方吗?”
“你也知道荒芜?他嫌弃我不是一块肥地,难以耕种的烂地。”黎招娣委屈地哇哇大哭。
“他真有说过这样的话,等会我好好教训他,但你先把衣服洗干净。一大盘的别装着我来洗。”婆婆认真地说。
“你不想洗就别出声,没人强迫你来洗。反正今天我是不洗的。谁浸泡谁来洗。”
“你是想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你想我儿子赞你两句,干嘛不主动付出呢。
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他回到家看着舒服,心情自然愉悦。
即便你是一片沙漠,他有心情去耕种,肯吃点苦头,日夜仔细去打磨,不怕种不出一片绿洲,
慢慢贮存水分,不出多久就是一片良田啦。”婆婆心平气和地说。
黎招娣想不到婆婆挺会比喻的,竟听到耳朵里面去。
她也觉得两夫妻一直冷战不是办法,晚上睡觉还得在一张床上。有老公用不上,比守寡还难受。
“要不咱俩一起洗?”黎招娣向婆婆建议。
婆婆伸长脖子看看那些衣服,果断摇摇头。“这衣服没有一件是你公公的,我可不洗。”
“我老公不是你亲生儿子,要那么计较。”
“亲生是亲生的,只是有了媳妇早把娘忘啦。”
黎招娣对这个婆婆真的无话可说,从来说不到一处的。
她只好弯腰把扔到地面的衣服一件一件重新放回盘里洗。
婆婆终于放心,那个木盘晚上还得用来帮孩子洗澡,如果装着衣服不知怎么办,本来喊孩子洗澡已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另一边陆景川听到陆景浩说烟丝能迷晕女人,便拿一大蕞到梁玉珍那里试试。
自从他成为鳏夫,出入梁玉珍家更随意,村里人都认为他俩会走在一起,也算天作之合。
梁玉珍看到陆景川来,绷紧脸似有不欢迎他来的意思。
陆景川摸不着头脑,找不出什么原因,早上刚缠绵过,恩恩爱爱样子。
他极力向梁玉珍讨好,可是梁玉珍爱搭理不搭理,只顾做手头的事情。她在专心编织扇子,用棕叶编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