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一桩困难的任务,但这一任务必须得到解
决。”关于战俘问题,他再次作了进一步阐述道:
“我们知道有这么一些情况,有许多作为士兵而被
俘的德国人——为数并不算少——,据说他们是在停止敌
对行动之后因犯罪而被判刑的。苏联人民是一个富有善心
的民族,我认为我们的人民也是一样。因此,先生们,这
个问题对我们的人民恰恰十分重要。我们所期望的不是别
的,就是和你们共同对这个问题作一次审查。我衷心地请
求你们同我们谈一谈这个问题。请你们不要叫我带着这样
一个声明回家去:苏联政府根本拒绝同我们谈这个问
题!”
同时,关于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政权问题,他声明:
“莫洛托夫外长先生说过——我相信,布尔加宁先生
也说过——,德国人应该自己主动重新会面。这里有许多
道理,我完全承认。但是,先生们,我们有这样一个看法,
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政府还没有资格能自称是苏占区一千
七百万或一千八百万德国人的代表,因为居住在苏占区的
人民并不承认他们是代表。——只要我们知道什么时候苏
占区的政府得到人民真正的承认,我们就会在什么时候同
他们坐在一起。我相信,那时候德国人就会明白,他们的
任务和职责是什么。”
“至于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我相信,如果四大国能够
明智地继续谈判下去,就像他们现在在日内瓦开始做的那
样,那么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所做的事就可以用来为欧洲集
体安全体制工作。布尔加宁先生,猜想一想,我们德国人
对我们所处的地理位置非常清楚,您再也想象不出更有利
的因素,去反对有人试图随时在欧洲发动一场战争,因为
如果那样的话,受害最大的就是我们!”
在一口气讲完了这些话之后,阿登纳终于停了一停。他扫视着到场每一
个俄国人的脸,从布尔加宁,赫鲁晓夫到葛罗米柯、谢苗诺夫,谁也没有说
话,也没有再提出什么来。赫鲁晓夫的表情极其复杂,惊愕、愤怒、无奈,
什么都有。阿登纳内心涌起一种胜利的兴奋。赫鲁晓夫看来轻视了阿登纳,
一直不相信人们对这位德意志联邦总理的传闻,直到这一刻他才感到这些传
闻的真实性,直至这一刻他才感到遇到了真正的对手。阿登纳表现的理智、
冷静和充满逻辑的讲话与赫鲁晓夫狂暴、嚎叫般的虚张声势的表演形成了鲜
明的对比。赫鲁晓夫竟不敢相信他的对手已经是一位七十九岁的老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