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真要参赛吗?”为锦儿着装的小蝶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哎……”我无奈地叹息,敲了敲小婷的额头说道:“我都向众人宣布过了,还能临阵脱逃不成?”
赛马是“赛马节”中的压轴比赛,它可是唯一一个男女共同竞技的项目。获胜的选手不仅可以得到奖赏,更是会被众人敬重。不仅女子们趋之若鹜,而且男子们更是会竭尽全力。他们只要在比赛中崭露头角,即使是身份低微也可被皇亲贵族所青睐,这可是改变他们一身命运的绝佳机会。所以比赛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在卷宗中记载着历届比赛中都有人受伤的……小蝶越想越是紧皱着眉头。
“殿下,您平时没有练习过赛马的,但应该也了解比赛的具体事项吧?”小蝶虽认为自己这是多此一举,但为了保险期间她还是问了出来。
“看你那凝重的神色好像是我要去打仗似的,安啦,安啦,就不是骑马跃过几个水池,几个草堆嘛。我的坐骑小白跳跃能力可是超一流的,这些对它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我很是傲气的说道,充满着自信。
几个水池?几个草垛?小蝶愕然的瞪大着杏眼,嘴角也微微抽搐着。“殿下,这就是您对赛马的了解?”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呢?”小蝶的问话反倒让我不明所以了。
一听殿下那口气,我就更加的提心吊胆了啊。小蝶快速的讲解道:“比赛的场地中设有八个草垛,高为五尺,另外四个草垛后留有三尺宽的水池。选手必须骑着马儿通过这十二个障碍才能完成比赛。比赛中您一定要和马儿合二为一,配合极为默契才行啊。”
真是的,这鬼比赛简直和原世界中赌马时的赛马很相似呢,想到那人仰马翻的情景,我就感到一阵心虚。小蝶,你这是干嘛啊?人家原本很兴奋滴说,这下让你泼了一大盆冷水了。不管怎样我,我都骑虎难下了。
“殿下,赛马就要开始了,请您移步赛马场。”一女侍卫进入帐篷,恭敬地说道。
“知道了,你来带路吧。”我点头示意一下,丢下小蝶便走出了帐篷。好好的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可以使自己轻松一些。
参加赛马的其他三十七位男女已经站于赛马场中,待锦儿刚刚步入。眼露笑意的蛇君便迎向前去,俯身行了一礼,“韶儿参见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呕——蛇君那娇滴滴的声音差点儿让我吐出来,我强忍住不适之感,淡笑道:“平身吧。”
此时的蛇君一袭素腰的妖艳紫细纱衬底的席地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紫色中显得格外注目,裙领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样子。外衬一条较宽的云纹银白长绸带环绕在莹白的臂间,精巧动人的锁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来。
最让人过目不忘的就是他那如丝绸般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用由紫白水晶珠穿起的珠链轻轻环绕着如墨般的青丝,两缕秀发独留在外。半遮的紫色面纱,露出他那一双美眸,几片像小拇指大小薄如蝉翼的淡紫小片斜贴在了左眼的下方,闪动着隐隐光华。奇异的妆扮使得他妖艳中带着几分鬼魅的色彩。
“蛇君,你是来比赛的?还是来入席晚宴的啊?这身妆扮还真是独具匠心啊。”我都不知道要用如何的词语来形容蛇君了。
如愿的得到了锦儿的“欣赏”,蛇君的美目流动着异样的光彩。“殿下,无论是怎样的穿着都不会影响到我的骑术的,这点请您放心好了。”
瞧这话说的,让我放心做什么?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我懒得管也管不着。“蛇君,你胸有成竹是很好,但也不要太过了啊。”我平淡的说着,眼睛不断的瞟向其他的选手来收集一些信息。高挑的阎释轩很快的进入我的视线,怎么说呢?人的品位不同,就很容易的分列出档次。
阎释轩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他那外披的一件浅紫色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一缕长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简单的发髻,其上插着一支翡翠制成的玉簪子,余下发丝披散在背后。
同样是紫色的衣衫,却让两人穿出了不同的风格来。一个妖媚,一个儒雅,一邪一正,在这人群中格外灼眼。
目光流转间,我的眼神竟与阎释轩的交汇在一处,异样的感觉让我快速地撇开眼去,甚至有些尴尬地用手拨开额前那被风吹乱的刘海。我是怎么了啊?不是觉得他很豪爽的嘛,现在竟然故意躲避着,这算什么啊?我轻轻甩了甩头,抛开脑中怪异的想法。
走到锦儿的身边,看出她的异样,玉翎出声问道:“殿下,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我……没什么的。”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窘色,我故意转移着话题,“玉翎,你换上这身淡蓝色的骑射装真是飒爽英姿呢。”
“呵呵……这里好像出众的不是我,而是蛇君和阎释轩吧。”玉翎坦言道。总觉得蛇君在故意效仿着赤呢,难道是正面向他挑衅吗?这可是赤自己惹来的麻烦,就让他想办法处理好了。阎释轩身上所散发的凛然气息会更加的吸引锦儿吧,他不像普通男子那样娇弱,而是一种刚毅的美。像他这种能让男子都折服的人,要比蛇君更加的棘手吧。
“这个……玉翎也从赤那里听说阎释轩的事了?”我小心的询问道。现在的情景总让我想窜改一句俗话啊,三个男人一台戏,这次的赛马不会平静了。
“殿下,你不要多虑,我知道的绝不会比你多的。”玉翎赫然一笑。
天呢,他是不是在说反话啊?实际上就是在讲,我知道的绝不会比你少的。男人心海底针,夫君们一个个的行径都让我猜不透啊。我的笑容僵在嘴边,只能轻声道:“玉翎,你与我的坐骑都牵过来了,我们去准备一下比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