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猜。
纪珍棠后知后觉,那一句“现在是我们的了”,意思大概:以后只能戴给他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连占有欲都表达得温和又晦涩。
纪珍棠把手套塞他怀里。
钟逾白拿着,瞧一眼,雪白透粉的色,看起来不大适合男人。
但他没有做出推脱的举止。
聪明的人是很会从细枝末节勘测人心的。
比如这只上了年头的煤炉,他没问为什么不淘汰,见微知著,猜到它有它存在的道理,所以只是叫她注意危险。
这只手套,既然被送出,即便不那么衬他,也有她赠送的道理。
他好整以暇,把一切布置得井井有条,同时包括,梳理好他们之间有来有回的情意。
“我要是叛逆呢?”她托腮,不怕死地问,是指那副耳环。
钟逾白对上她眼里的试探。他细想一番这个问题,平静的语气里透着不见底的狡黠,把问题反抛给她:“你想要后果如何。”
纪珍棠笑了,没跟他推搡问题,答得直接:“想被你吃掉,死个痛快。”
他也微微勾起唇角,笑意阑珊,“吃掉可以,痛快也可以。”
但是——“死不了。”他沉沉说。
“……”
她倏地面色一窒,变红。
随口那么一说,此刻才迟缓地意识到话被她讲荤了……
钟逾白的眉目斯文且平和,他极少表现出坏意,但说这话时脸上携的那点清浅的笑,莫名让她品出一种看起来很会折磨女人的样子。
好了,这下不仅话讲得荤,脑子也荤。看着他刚才还只是显得很有力气的手臂,如今也因她沉坠的思维,不可挽回地沾上些色欲。
“咳咳。”纪珍棠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尽可能挡羞,“药是不是好了?”
她故意扯开话题。
他瞧也不瞧,闻着这味道就知道不对,不假思索:“再煮片刻。”
她局促绞手指:“哦。”
钟逾白瞥她一眼,少顷,缓声问:“几时休息?”
“不知道,我熬夜到很晚。”纪珍棠回答。
他想了一想,浅淡地应一声:“嗯。”
“竟然就嗯,你难道不应该叫我要早睡?”
“早起早睡固然好,快乐也重要。”钟逾白徐徐说,“自己有调整习惯的决心,不用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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