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过瞪大了眼,又往脸上摸了摸,“有这么明显?”
我愣了愣,下意识的抱紧了萧瑟的胳膊,警惕的望着他,“你你你!你竟然!你不是采花贼吗!?”
花间过啊了一声,笑着看着我,“很稀奇吗?我们这行也没规定断袖不许采花啊。”
我瞪着他:“那你还那样对赵姑娘?”
“你说那位姑娘?”花间过一脸惆怅,语声闷闷,“她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姑娘,主人你就没有觉察吗?我昨天一边躲着她一边避着你,还要提防着她对你下毒手,都累成那样了,主人你竟然没有觉察她不对劲儿?”
我茫然的摇头,花间过动了动嘴角,一脸无语的望着我。
萧瑟接过他的话,继续说道:“她是黄纱教左坛圣使,我一开始也没有认出她来,直到昨夜我跟来找你,她正想着对你……好在,你没事。”
原来那看上去柔弱的赵姑娘竟然就是漠北黄纱教的圣使?我滴个亲娘哎,不得不说我的命大啊,江湖中谁人不知,自羊家村搬到玉罗城,自洗为武林正道之后,黄纱教便成了这武林当中唯一的邪魔之教。因为黄纱教擅蛊毒,又极为仇恨中原武林,杀人手法也极为阴鸷可恐,像昨儿那种情况,我与花间过竟都能保住性命,实在是大幸啊。
怪不得从醒过来一直没有看到赵姑娘,原来是这样。
我有些同情的看向花间过,“这么说,你是被逼的?”
花间过含泪点头:“我跳上大石头本来想借着力,带着主人你一起轻功逃走的,没承想,你却把我踹了下去……嘤嘤……”
我:“……”
萧瑟:“……”
14对于这桩婚事的疑惑
九月十三,临南城。
历经了这些天的追赶,我终于与神经四人组的小伙伴们会合了。
找到小鹿他们三个时,他们正趴在临南侯府老宅的一间屋顶上盯着某一处发呆。我借着萧瑟之力悄无声息的蹲在他们身旁,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在不远处的院子里,站了个人,只望了一眼,我也呆了。
那是怎么样一个美人儿啊!雪肤冰肌,美眸若画,一袭牙色长袍宁静沉安,就像一头清晨自山林中跑出的小鹿——啊,此小鹿非彼小鹿——她正俯身拾捡着铺在地上晾晒的药材,瀑布一样的长发顺着耳际而下,淡淡的日光下,恍若一副沉美的画卷。
我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呼吸。转眼望了望其余三个,小鹿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这美人,嘴角挂着些可疑的发亮的痕迹;白小王爷脸色微红,面上挂着痴痴的笑意;宁千亦则比较淡定一些,却也呆呆的望着人家,移不开眼睛。
“长歌?”耳边轻柔的呼唤声响起,我猛地回神,只见萧瑟静静的望着我,目光有些无奈,“在看什么?”
我动了动嘴角,还没来得及开口。白秋仓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带着些惊喜,“啊,阿寂,小谢,你们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嘿嘿……”
宁千亦闻言也回了神,冲着萧瑟抱了抱拳,“阁主。”
萧瑟微微点了点头,回了白秋仓的话,“刚到,见你们都在这儿趴着,就上来看看。”说着往方才我们看的地方指了指,“你们在看那位公子?”
“什么公子!”小鹿终于回了神,目光炯炯的望着萧瑟,“什么公子?那不是位姑娘?”
白秋仓也惊讶的叫道:“阿寂,你不会认识人家罢?”
萧瑟恩了一声,淡淡道:“吟州寒家二公子寒露。”
天呐,我转头又朝着那边院子望了一眼,那美人儿还在拨弄着那些药材。他竟然是位公子,长得那么好看的公子!我默默的抬眼看了看萧瑟,悄悄的离得他远了一些。
他倒是没什么觉察,只目光淡淡扫了已经完全呆住的三人一眼,笑了笑,“既然是吟州寒家的,就没有不见的道理,你们……要不要随我一起过去?”
说着就携着我跃下墙头,花间过还在墙下蹲着候着,大约是早就听到了我们在上面的对话,一见我们下来,便急急的凑上前来,笑呵呵的问道:“那个,主人,你们方才说什么公子姑娘?”
我刚要开口,突然想起花间过是喜欢男人的,便捂住嘴巴摇了摇头,松开手,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哪有什么公子姑娘,小花啊,乖乖的在家等着,等……”眼风里瞥了萧瑟一眼,我伏倒花间过耳边,轻声道:“回头我带你去红楼看美男。”
花间过目光大亮,惊喜的看着我,“真的?”
我点了点头。便听到萧瑟那淡淡的、情绪不明的声音,“长歌,你们在说什么?”
我与花间过对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个叫做“心照不宣”的词,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回答萧瑟的话,花间过也呵呵笑了两声,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正此时,三位在墙头愣神的小伙伴大约已经回了神,也跳下墙头来。他们明显是有什么问题要问萧瑟,但见到花间过时,都愣了一下。白秋仓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口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