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邑之地,位于皇后陵园侧畔,四周苍松翠柏环绕,仿若忠诚的卫士静静守护。此地静谧得有些阴森,偶尔的风声穿梭其间,似是亡魂的幽叹。扶苏身着一袭黑袍,身姿挺拔,面庞冷峻如石雕,双眸深邃似星渊,他背手而立,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泽宗身形略显佝偻,眼神却透着狡黠,在扶苏身边小心翼翼地低语:“殿下,关于皇后的死,诸多迹象皆指向陛下,可蹊跷的是,那些具体的知情之人竟都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此事恐怕大有文章。”
扶苏微微颔首,眉峰紧锁,沉声道:“你且密切关注胡姬的一举一动,莫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的声音清冷,仿若这陵邑的寒风,能穿透人心。
泽宗领命,匆匆回到长安县自己的住所。那是一座略显破旧的小院,周围杂草丛生,几株枯藤蜿蜒攀爬在墙垣之上。屋内,一位女子静立,她身姿婀娜,如风中弱柳,一袭红裙似火,衬得肌肤胜雪,面容娇艳若花,只是那眉眼间透着一股凌厉。泽宗踏入屋内,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欲火,疾步上前,双手紧紧环抱住女子,急切地说道:“你交待之事,我已办妥,此刻,该是你兑现承诺之时。”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宛如冰刀,嗤声道:“你就不怕扶苏知晓你的所作所为?”泽宗胸膛一挺,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大声道:“哼,那扶苏又何妨?我只需略施小计,动动脑筋,便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女子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轻声道:“你这狠辣劲儿,倒是让我颇为中意。”泽宗咧嘴一笑,露出森然白牙,猛地抱起女子,大步迈向床榻,那床榻发出“嘎吱”一声,似是不堪重负的哀鸣。
就在泽宗与那女子缠绵之际,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开始在天空中聚集,仿佛是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而在皇宫之中,胡姬正坐在自己的宫殿里,周围烛光摇曳,映照在她那张妩媚却又带着一丝忧虑的脸上。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佩,心中暗自思量着近日发生的种种事情。“扶苏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若他真的查到了什么,我该如何是好?”胡姬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与此同时,扶苏在陵邑并未停歇,他亲自在皇后陵园四处查看,试图找到一些被遗漏的线索。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突然,他在一处草丛中发现了一块破碎的衣角,那衣角的材质极为特殊,似乎是宫廷中特有的布料。扶苏心中一动,命人将其收好,准备回去仔细研究。
泽宗在欢愉过后,渐渐恢复了理智。他看着身旁的女子,心中涌起一丝疑虑:“我这般为你卖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莫不是在利用我?”女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一笑,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说道:“你放心,只要你继续帮我,待我大事已成,少不了你的好处。”泽宗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一想到那诱人的回报,便将担忧暂时抛在了脑后。
次日清晨,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大地上。扶苏带着新发现的线索回到宫中,他径直去找冯去疾,希望能从这位老臣那里得到一些启示。冯去疾看到扶苏一脸凝重的样子,便问道:“殿下,何事如此匆忙?”扶苏将衣角递给冯去疾,说道:“冯大人,这是我在皇后陵园发现的,您看这是否能成为找出真相的关键?”冯去疾接过衣角,仔细端详,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布料的确非寻常之物,殿下,看来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就在扶苏与冯去疾研究那衣角之时,泽宗也没闲着。他深知自己已深陷阴谋的泥沼,若想全身而退并获取更大利益,必须主动出击。他告别那女子后,乔装改扮,悄悄潜入了胡姬的宫殿附近。宫殿守卫森严,如铜墙铁壁,但泽宗凭借着对宫廷地形的熟悉和狡黠的心思,找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潜伏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宫殿的一举一动。
胡姬在殿内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万分。她听闻扶苏在陵园有所发现,担心自己的阴谋即将败露。“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胡姬咬着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招来心腹宫女,低声吩咐几句,宫女领命匆匆而去。
此时,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打在宫殿的琉璃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命运敲响的警钟。泽宗在雨中纹丝不动,犹如一只等待猎物的猎豹。
不久后,那宫女带着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回来了。黑衣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容。胡姬屏退左右,与黑衣人在殿内密谈。泽宗虽听不到谈话内容,但从胡姬紧张的神情和黑衣人不时比划的手势中,能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
“难道他们又在谋划什么新的阴谋?”泽宗心中暗自揣测,他的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获取更多筹码。
而在冯去疾的府邸,经过一番仔细研究,冯去疾抬起头对扶苏说:“殿下,这衣角的绣工乃是出自宫中绣娘之手,但此绣法极为独特,只有皇后身边的几位绣娘擅长。老臣以为,或许可以从这些绣娘入手,探寻真相。”扶苏点头称是,眼中燃起一丝希望:“那就有劳冯大人尽快去查访。”
雨越下越大,整个宫廷都被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各方势力都在这风雨飘摇中加紧布局,命运的齿轮也在悄然转动,不知最终谁能在这场宫廷纷争中胜出,谁又将被无情吞噬。
泽宗在雨中潜伏许久,终见那黑衣人离去。他待胡姬宫殿周围守卫稍有松懈,便施展轻功,如鬼魅般潜入殿内。胡姬正独自坐在榻上沉思,突见泽宗现身,惊得花容失色,“你如何进来的?”胡姬低声呵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泽宗却镇定自若,冷冷一笑:“娘娘莫急,我来此是想与娘娘做一笔交易。”胡姬眉头紧皱,警惕地看着他:“你我之间能有何交易?”泽宗靠近一步,压低声音:“我知晓扶苏已有所察觉,娘娘想必也在谋划应对之策。我可助娘娘摆脱困境,但我要的,是在这宫廷之中的无上权力与无尽财富。”
胡姬心中权衡利弊,咬咬牙道:“你且先说如何助我?”泽宗缓缓道出计划:“我会设法误导扶苏,让他将矛头指向别处,而娘娘只需按我所言,暗中布置。”
另一边,冯去疾带着扶苏的嘱托,四处寻访那几位绣娘。然而,奇怪的是,绣娘们竟接二连三地失踪,似有一股神秘力量在背后操控。冯去疾心中疑虑更重,深知此事背后定有一个庞大的阴谋网。
在寻找绣娘的过程中,冯去疾意外发现了一些与泽宗有关的线索。他心中一惊,赶忙前去告知扶苏:“殿下,老臣觉得泽宗行迹颇为可疑,他似乎与皇后之死的阴谋有所牵连。”扶苏听闻,脸色一沉:“泽宗?他一直在我身边,若真有此事,那我岂不是被他蒙骗许久。”
此时,宫廷之中的气氛愈发紧张,各方势力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彼此猜疑、算计。而那隐藏在重重迷雾背后的真相,似乎即将在这一场场明争暗斗中逐渐浮出水面。
在庄严肃穆的宫殿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形成一片片光影。扶苏神色凝重地召来泽全与泽普,他身姿挺拔,一袭华服难掩其高贵气质,剑眉之下,双眸深邃而锐利,犹如能洞察一切的星芒。
扶苏微微抬起手,语气诚恳且带着一丝兄长的慈爱:“为兄自始至终,都将你们视作朕这一生中最为珍视的兄弟。咱们一同长大,往昔的情谊犹如这巍峨宫殿的基石,坚不可摧。”说罢,他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冷峻如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但近日宫中波谲云诡,泽宗的行为甚是怪异,为兄想知道,他最近究竟有何异动?”
泽普听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中满是惶恐与哀求。“皇兄,求求您了,看在咱们多年的兄弟情分上,莫要追究此事了。泽宗他……他只是一时糊涂啊。”泽普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扶苏凝视着跪在地上的泽普,沉默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起身说话。泽普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定了定神,才缓缓开口:“皇兄,泽宗的变化,皆因一个女子。那女子似有妖媚之术,迷惑了泽宗的心智。但我深知,泽宗他内心深处,还是向着皇兄您的,他对您的忠诚从未改变,只是被那女子引入了歧途。”泽普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扶苏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扶苏发怒。
扶苏微微皱眉,心中若有所思,他在宫殿中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他内心思索的节奏。“一个女子?竟有如此能耐?”扶苏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担忧,他深知此事绝非简单,背后定隐藏着更为复杂的阴谋与算计,而自己必须尽快揭开这重重迷雾,守护大秦的安宁。
扶苏停下踱步的脚步,目光坚定地对泽普说道:“你且细细道来,那女子是何模样,又是从何而来?”他的声音虽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让泽普不敢有丝毫懈怠。
泽普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那女子身姿婀娜,面容绝美却透着一股狡黠。她总是身着一袭红裙,宛如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我曾偶然听到她与泽宗的交谈,口音似是来自遥远的楚地,但具体身份却不得而知。泽宗与她相识后,行事便愈发诡秘,常常独自外出与她相会,归来后便陷入沉思,对皇兄您交代的事务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上心。”
扶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抬手轻抚下颌,心中暗自思忖:“楚地之人?这宫廷之中,怎会突然冒出一个如此神秘的楚地女子,且能轻易左右泽宗?”他望向宫殿外的天空,天色渐暗,乌云开始聚集,恰似这宫廷中逐渐弥漫的阴谋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