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若无效,他会吐血。解毒的这几天一旦吐血,立即注射解药。解药最多只能用三次,再吐血就没救了。”
一股脑儿把话讲完,他望了眼还是一脸严肃盯着自己的夜星妤,便将两支淡蓝色针剂放到床头柜上:
“这是剩下的两支。我先回实验室研究其他救治方法。”
说罢,便收拾好手头物品离开。
房门关上的声音传入耳中,夜星妤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到男人身上。
他依然深埋下头,身子似比刚才蜷缩得更紧,双手环抱在腰间紧扣住腹部,明显是在竭力抵抗腹内脏腑的剧痛。
男人不时传出极力压抑的闷哼声,牵动着夜星妤的内心,每一声都犹如针刺般刺痛她的心。
纤指抚过他额前的发梢,汗珠沿着指尖滴滴滑落染湿了床单。
“我拿手巾帮你擦汗。”
夜星妤柔声对他说道,便转身往洗手间取毛巾。
而她身后的男人,微仰起深邃脸庞,墨眸笼上一层薄雾,氤氲着水汽。既迷离,又满含痛色。
他极力将涣散目光投向她的背影,似是有话要对她说。
可才刚启唇,却只气息薄弱逸出一声低吟,便难耐地阖上眼帘,又痛苦埋了下头。
片刻后,夜星妤取来毛巾,在床边坐下。
毛巾在她手上,沿着男人的额头,颈项一直往下,直到背部。
她动作极其轻柔,小心拭去他身上的汗水。
然而此刻,盛璟逸身体的疼痛,由之前的撕扯磨人,逐渐演变为锥心噬骨。连带着皮肤毛孔都如火烧般刺痛。
夜星妤用毛巾轻柔拭擦,于他来说,如严重烫伤的皮肤被直接触碰般,带来一股受刑般的折磨。
难受到极致时,他不安分地挪动身子,吃力躲避夜星妤的拭擦。
“嗯呃。。。呃。。。”
一声声难耐痛吟,终是无法抑制,脱口而出。
仿佛能够真切地共鸣他的痛苦,夜星妤的内心一阵紧缩,痛得刺骨。
“连毛巾碰着都疼吗?”
她将毛巾放在一边,咽了下发涩的喉咙,柔声轻问。
许久,盛璟逸才缓缓抬头,蕴满水气的瞳眸虚散游离,歇了片刻,才气息微弱吐出几字:
“不碰就好。。。”
夜星妤闻言,生怕弄疼他,下意识往床沿边挪了几寸。
谁知,男人往她的方向也挪了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