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她,她还不得将勾栏院拆个干净。
老板娘只得给窦华容指了路,让她只拆沈侯爷一个人。
老板娘手底下的人长眼色的先一步去屋里通知了沈侯爷。
那时沈侯爷正光着脚斜靠在软垫上,吃著橘子听唱曲儿,听闻窦华容来了手里的橘子一扔便开始匆忙提鞋,摆手让唱曲儿的美姬退下。
他点的是勾栏院里的招牌姑娘,红韵,琵琶曲弹的绝妙。
“她来就来了,侯爷这般慌张做什么。”红韵抱着琵琶心不甘情不愿的朝外走,开门就跟窦华容撞了个正著。
红韵轻轻抬眸看了窦华容一眼,恍惚以为看见了亮眼的美人画卷。
窦华容视她不见,拂袖落座,坐定了才眸子一斜,看向门口那抱琵琶的女子。
红韵连忙给窦华容行礼。
窦华容半讥半讽道:“侯爷不回家,为的就是这般颜色。”
沈成济见了她便气短,不由怨道:“这京中,自是没有比得上你的姿色,可韵儿虽眉目生的不如你,品性却温柔,不像你……”
说到最后三个字,沈成济气短又声虚。
韵儿这称呼却着实刺耳。窦华容蹙了蹙眉:“侯爷玩也玩过了,是时候回家了。”
“我不回去!”沈成济气闷的偏著头,他才不要再回那个家里去,整日里看这个女人的脸色。
窦华容手指一捻,指向那个叫红韵的女子:“为了她?”
沈成济闷不做声。
窦华容笑了一声:“好说,一千两,买下来。”
一千两,是红韵身价的五倍不止,老板娘见了财主似的对窦华容讨好的笑着,红韵一听也惊喜非常,以后入了府,有沈侯爷罩着,还不是吃香喝辣。
窦华容使了个眼色,元儿从袖中拿出一张空白银票,当场舔了笔墨,填写好了给老板娘,老板娘将银票上的防伪印子对着灯火看了又看,喜不自胜:“以后红韵就是夫人您的人了。红韵,快拜见主母。”
红韵连忙跪下给窦华容磕头,给主母磕了头,就是沈家人了。
红韵心里欢喜的很,窦华容貌似天仙又如何,谁不知道沈侯爷根本就不喜欢她,要不是窦华容仗着有皇上撑腰非要嫁给他,沈侯爷怎么会娶这么个凶女人回家。
以后的好日子,自然都是她的。红韵回首便对沈成济娇嗔道:“侯爷,以后韵儿便能天天伺候侯爷。”
此话一出,沈成济立刻变了脸色,面色发青的看向似笑非笑的窦华容。
当着她的面,说要日日为侯爷侍寝。窦华容袖中的手指紧攥,扬了扬嘴角:“红韵,你知道府里最大的规矩,就是不准粗使丫头爬床。”
红韵面色一僵,谁曾说是买她回去当妾侍。
“夫人……”
“你犯了我的大忌。”窦华容冷冷的睨着她,眼皮也不愿多抬一下,薄唇小幅的轻轻一动,吐出两个字,“杖毙。”
红韵跪到沈成济脚下喊侯爷,却发现沈成济在这女人面前根本大气都不敢出,扭著头不敢看。红韵方才知道自己招惹了大麻烦,膝行到窦华容脚下哭道:“我、奴婢错了……夫人花了一千两银子,这样杖毙着实浪费,奴婢能为夫人效劳一辈子……”
窦华容威压的朝她倾了倾身子:“本夫人就愿意一千两扔到水里听个响,又有何不可。”
“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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