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像个二百五的座山雕似的坐到人家工作人员快下班了,还在那坚持等着傅俢瑾来,一心想着要还他自由。
由此便能看出,她以前是有多舔傅俢瑾,又舔得有多卑微……
黎欢儿的眼眸暗淡,嘴边的小梨涡泛着一丝苦涩。
但那时的她除了放手,又还能怎么办呢?
他不曾喜欢过她,甚至是连对那场短暂的婚姻都是反感的。
也对……
一场以假孕为基底的婚姻,说到底它的本质上便是带着欺人与自欺的色彩。换成谁,又能真心的喜欢起来呢?
越想越多,明明身体很是疲倦,但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的黎欢儿叹了口气又胡乱的揉了揉凌乱头发。
已经被迫熬了几个大夜,再熬下去会接着变秃头。另一个,也不想一再地回想于过去,那样搞不好还会爆血管。
于是,本着珍惜生命的想法,黎欢儿还是爬了起来打开床头的小蓝牙音箱,重新又给自己点上了循环慢版的催眠曲《大玛咒》。
人算不得是个好人,但,歌多少还是一首友善的好歌。
最后一边酝酿睡意,一边抱着手机不时翻看着崽崽的视频转移注意力,黎欢儿才缓缓抱着手机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下榻在傅氏连锁酒店的顶层,且并不对外使用的总统套房内。
颈间的领带早被扯出随意地被搭在一旁的椅背上,坐在沙发上的傅俢瑾虽轻阖着眼眸同样也没有睡意。
是她,真的是她!
回想着刚才宴会里的一幕幕,傅俢瑾的嘴角又无意识地向上翘了翘。
多年未见,曾经的那份“莽撞”和力气,现在看来也同样挺不减当年的。
就连原来曾经看着他会发亮的杏眸,如今也会瞪人了呢……
傅俢瑾骨节分明的右手手指并拢的放在左手袖口处慢慢地细细摩挲着。
要说今天的这场宴会,他本是无意参加。到那里去也不过是顺路为之,没有多做停留的打算。
甚至更准确的说,便是这次到港城出差也不过是为处理一个简单的项目,而做的临时决定。
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现在看来,他走这一遭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不是吗?
等再次睁开眼睛,傅俢瑾垂着眸看着还未脱下的西服。
在那被薅得摇摇欲坠的扣子处,捻了又捻。
很快,只见袖子处最后一颗扣子被轻松取了下来。他指尖转动着已经被取下的扣子,静静的看着。
而缠绕其中,被打了暗结的金色流苏线节隐隐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