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这一点,罗家就在江家面前落了下乘。
江洄是旁系上来的不假,单是江洄、江流还有江源兄弟三个可是团结的紧,当然,还要加上一个已经成为礼王妃的江汀。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岂是一个麻烦了得?
白彩挑好了绸缎,也没再去想这些看似与她无关的事,便付钱走人。
走出江家绸缎庄,就见对面罗家绸缎庄的掌柜的正翘首以望。当然,望的是里面那个败家的大少爷。
陈墨轩指着对面的罗家绸缎庄,问:“还去那里看看吗?”
白彩摇摇头,“算了,回去吧,找间客栈住。”
她跟陈墨轩一人抱了几匹绸缎,就近找了间客栈住下了。
把买来的绸缎仍床上,白彩点了点自己的行礼。其实不多,大多是白蝶赏给自己的东西。
无外乎是些金银珠宝,大多精美,当然,还有些大块银锭子。
这些东西有大部分被白彩扔在空间里了,还剩下小部分是放在包袱里的。用来装样子,要不然,她怎么跟阿轩解释她那些得来的赏赐去哪里了呢?当然,陈墨轩是不知道她到底得了多少赏赐的。白蝶的赏赐是一波一波来的。每一次都不多,但是加起来就不少了。
收拾了收拾,现在不过也正是上午头,白彩仰躺在床上,翘着腿,抬头翘着床顶帐子,眯了会儿眼,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
陈墨轩透过墙缝瞧白彩睡的正熟,笑了笑,隐去了身形。
这墙缝很细,不过,于他正合适。
眼睛像是不经意的扫过房檐一角,陈墨轩眉梢一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近乎透明的光线。
伸手掐了个诀,隔绝了声音,可不能打扰到白彩,小白菜好不容易睡个囫囵觉。
“你……”苏宛被掐着脖子,蹬了几下腿,可是陈墨轩手上实在是太过用力,他都说不出话来。
陈墨轩本来是临时起意来偷看一下白彩的睡颜来着,没想到,却碰到这一幕。
有人在白彩房顶。虽然不一定针对的是白彩,但是陈墨轩却是不能留有隐患的。
于是,就将苏宛这小子给抓了下来。
陈墨轩点了苏宛的几个要命穴道,将他扔在自己屋里,准备好好问问他。
他还没准备杀人,应该说,他已经好久没有杀人了。在他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有大半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当然,都是他杀别人,要不然,他也不能活着来到大胤,还能遇见白彩。
“怎么回事?”陈墨轩坐在桌子上,单手撑着下巴,问跪在地上的那个很是狼狈的少年。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如今的好脾气,以往要是碰上这种事,甭管事情如何,杀了算了。管他去死啊。
可是,现在,他居然能心平气和的来问上一问。陈墨轩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苏宛从小就被训练着如何杀人,他曾见过不少的人,比如他的那些前辈长辈,俱是一流的杀人好手,他们身上的气势隐匿的很好,但是他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他们身上的“势”。无关杀气也无关力量只是在岁月的锤炼中得出的势。
他们手上沾上的血恐怕一辈子都洗不掉了。厚厚黏黏的一层层。都是死在他们手上的人的血液,。
他很会观人面相,这也是杀手的必备课之一。虽然他们是为了钱而杀人,但是要是为了钱而赔上自己的命,苏宛就觉得那太不值当的了。
是以,他很会察言观色。眼前的这个俊美男人,有着不输于他的那些长辈们的势。
苏宛忍不住心惊,这个男人杀过多少人?才能造就了他如今的势?
当然,陈墨轩身上的势有一部分是天生的,这点,苏宛并不清楚。
陈墨轩瞧苏宛神游天外,遂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来做什么?”
他说的话声音并不强势,相反还好听的紧,但是苏宛却是无端的打了个寒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宛想,他自己还年轻,眼前这个男人一招就制住了自己,明显是个高手,嗯,他们老苏家的最厉害的高手来了都未必能讨的了好。何必他这个刚新鲜出炉的小虾米呢。这么一想,苏宛心里好受了很多。
他清清嗓子,道:“我是来找王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