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袁隗拿在手中的书简无奈的放下,心有余悸的望了望面前燃尽的油灯。
“大人,权利之争本来就是一场鱼死网破的争斗,咱们不需要太软弱。”
“那同阉党有何区别?”
袁隗恻隐之心召唤他问道。
“当然有区别,他们是什么出身,他们能治理天下,大汉出了事情,天子需要的是什么人?不还是我们这些士人。”
何颙言下之意,对阉党的出身很鄙视。
“嗯。”袁隗点了点头,回馈道:“伯求,你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司徒大人,你有没有发现”
何颙忌惮的环看四围,在确定有没有人偷听。
“发现什么?”
袁隗隐约有些察觉的问道。
“天子有意制衡宦官?”
何颙提醒道。
袁隗默然不语,却是点着头。
“但是天子却要变风向了。”
“昌黎城的战事,咱们没有顺着天子的心意,天子自然不顺心。”
袁隗浅浅地回道。
“所以,昌黎城的仗怎么都不能打赢,而且我们还要尽快动手。”
何颙压低了好几个分贝的说道。
“尽快动手?”
袁隗抬头看着何颙。
“嗯,趁着正方(阳球)还在职,咱们把他们都拉下来。”
何颙这句话其中饱含着太多的寓意。
如今,朝廷上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王甫、曹节的时代,“十常侍”正在迈入历史的舞台,两代宦官正在新老交替。自然正是很好打击宦官的时候。
“曹节病重,不得大碍,可是王甫却不能不除,眼下十常侍正对王甫不满,现在出手,陛下和十常侍自然触手不及。”
“可是总有些人,支持着王甫吧?”
袁隗蛮有深意的往自己右侧一歪,那个方向是太尉段颎的府邸。
“那就连他也一起拉下来!”
何颙的双眸身陷,眼神方外,犀利无比。
“用什么办法,段颎他毕竟功勋卓越,而且,辽东战事还未平息,现在动他,似乎陛下那里也不应成吧?”
袁隗为难的回道。
“功勋卓越?”何颙冷笑一声,继续道:“换句话说,就是功高震主,天子年幼,怎能留下这么大的祸患。”
“宦官那里似乎都跟他有些牵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