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在高兴之际,却不知这边境的西洼子村和矮树村的农作物被惦记的那些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在东平镇边缘的某个不显眼的小院里,一个左脸颊趴着一条刀疤的男人又出现了。
他身材高大健壮,眉毛一长一短,短的像是被火烧过,皮肤粗糙、黝黑,粉红的厚唇,却如婴儿般润泽。昭示着此人身体很好,气血方刚。那灵动的眸子,藏着狡黠的计谋。
好一个形不符实的“糙汉子”。
他正在听金茂的这段时间的情报,还不住地点头,表情显示他听明白了。
这是金茂第二次见这位大神。期间都是他身边的人去金茂的住处,互相传递信息。
“具体什么时候能收割地里的庄稼?”他没有温度,没有情绪波动的问道,像与此事毫无关联,其实是期待已久,内心狂热至极。
“主子,这个还真就没有人通知。我一直在打听,与村民聊天也有询问,但不能太过于热衷,那个高大人和他的随从在这儿住下了。
看情况是保护他们两个村子,直到收获农作物为止。而且,他们还教一些村民学武功,增强他们的自身能力。太可恶了,不就是防着我们吗。”金茂咬牙切齿,愤怒使他扭曲了面孔。哪里还有跟村民们和和气气,如沐春风的金大夫的那张笑脸。
“这样的话免不了一场争夺战,我不想这样。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偷走一些,也好为来年做种子用。”刀疤男又沉思良久,像是下了决心。
“塔埦,我去写封信,你喊来老黑,让它飞一趟坦都交给主上。我想到一个绝好的办法,即便我们今年得不到高产粮种,明年不仅会得到,且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是,主子。”叫塔埦的男人应了,转身离开。
“太好了,主子有好办法了,还是您聪慧过人。”金茂笑迎坦托珂奉承讨好着,后者没搭插他,也转身进屋了。
徒留金茂在小院子里,思忖着主子能有什么好办法?
“嗖,”一个黑影自上而下落于院里矮墙上,吓了他一跳。
“你这丑鸟,吓死我了。”金茂捂着心口,“也不提前叫一声,给我个提示。”金茂不耐烦的样子,看在老黑的眼里就是嫌弃它。
如果南笙在此,一眼就能发现,这是她救治的那只猎隼。
它是看上一只母猎隼,想去求偶,哪知被那个母猎隼的主人射了箭,受了伤。
幸好任务完成,脚上没有信件,不然,主人会杀了它,或被拔羽禁飞,那自己就跟鸡没两样了。
真应了那句话: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还自诩凤凰。
“老黑,这次送完信不准贪玩,速速回来。再违反纪律,就不是轻易关你小黑屋,断水断食,主子真的会杀了你吃肉的。”不管明不明白,总会知道这话不是好的。
老黑低着头,眼睛却是360度转个不停。
“嘿,它还真的能听懂吗?塔埦,你驯练它多久?才会这么听话。”
“不是我驯练的,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