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我一介凡人,那鼎怕是有千斤,怎拿得动?”方渐离满脸为难。
其实他气海开二成便已经有了千斤的力道在身,只是此时怎能轻易显露?
“凡人真是屎尿多!”王大壮不耐烦地说道。
但他好歹还是从腰间的储物袋中颇为肉痛地拿出一张画满符印的符纸。
“兽力符,去!”他略显生涩地打出法诀,便见那符纸飞到方渐离胸口贴好。
方渐离正想着王大壮搞什么玄机,突然便觉得浑身燥热难当,脑袋昏昏沉沉如同要晕厥。
“弄错了弄错了!”王大壮见方渐离模样不对,知晓拿错了符纸,赶忙跳起来一把撕下方渐离胸口的符纸。
看他那小心翼翼,满脸肉痛的模样,仿佛丢了什么大宝贝。
这边方渐离被撤掉符纸后很快恢复如初,回想之前的感受,哪儿还不明白方才那道符纸的作用,当下眼中的阴沉更甚。
“去!”王大壮又掏出另一张符纸,印在方渐离胸口。
这次该是没拿错符纸,方渐离马上感觉到身体四肢百骸涌现出阵阵力道。
“看什么?扛啊!”王大壮一把将方渐离从阿宁身边推开,一双肥腻的手抓住阿宁的柔荑。
“宁妹妹,我来替你领路。”说着,王大壮拉着阿宁先行离开,竟是管都不管方渐离。
方渐离眼见阿宁身子轻微颤抖,不由牙齿咬紧,双手捏的指节泛白。
他一直知道,阿宁有洁癖。
这个王八蛋!方渐离深吸一口气,深知越是这个时候,越得要沉住气。
他走到铜鼎前,也不细看,猛地一抓鼎耳,扛在背上,寸步不离地跟着王大壮和阿宁。
好在因为顾忌着方渐离在场,一路上王大壮倒也没有作出什么出格之事,只是不断寻着话语与阿宁说,好生聒噪。
神隐宗一路东行,有大概一千里。
因为方渐离扛着鼎,再加上他有意控制速度,到天色渐黑之时,几人才走了四五十里。
王大壮倒也没说什么,因为阿宁也时常提出要休息。
“前面是晚清河,鱼肉鲜美,大人今晚就在这歇息吧。”方渐离提议道。
王大壮见周围植被茂密,山深人少,且月色明亮,暗道一句实在天助我也,点头应允。
方渐离将铜鼎放下,找了一块干净的山石,牵来阿宁坐下。
却不想,王大壮脚底生风,一下坐到阿宁身边,又是情意绵绵,说起了让人羞臊的话。
方渐离出奇地没有吱声,只说了一句,大人我前去打水抓鱼,便转身走开。
不多久,到了河边,他回首望去,只觉今晚月高无风,加之这种地貌,实在是好时机。
将竹筒里灌了水,从怀中拿出毒箭木的汁液滴了几滴,便见竹筒里面水变得浑浊。
但方渐离早有准备,又取出几瓶东西,按照不同的分量放进去,晃了晃,水居然又重新变得清澈。
正准备再抓点鱼之际,突然,阿宁那处传来声音!
此时他气海已开两成,听力自然非比凡人,那声音中分明有着王大壮不怀好意的笑声!
不敢再耽搁,他抓起竹筒就是朝着原路返回。
三四里的路不过十几息便已赶到。
随即他看到让他眼眦欲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