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与解及州的初见,胜在拎得清楚,宁愿鱼目混珠地掺在其中,成为皮影戏的过往一幕。
就让新人笑旧人哭,观众爱走不走,爱留不留。
往日里都这么过,怎么偏偏而今栽了跟头?
两三笔墨勾勒一场盛大瑰丽,见新娘捧花经过,含笑娇羞。
宾客见证世纪婚礼,好一对金童玉女,谁会分神去数野鸳鸯坐在偏离舞台的第几座。
她是筵席上最多余的一幕,要摄像师同样下流才拥有一个镜头。
来,笑一笑,好多人敬酒。
说你和他只是朋友。
那种花路上分不到一个赤裸眼神的朋友。
那种清楚西装革履之下所有身体反应的朋友。
快回头,即将有繁丽捧花落进手。
新娘笑得多鲜艳,讲着梦幻泡影般的美满祝愿,一举一动好风采。
永远不会明白底线另一端,不懂有人奶油含进口,思绪正构画着如何插足。
作戏终于落幕,又是谁的收件里躺着最卑劣的诗歌。
亲爱的,她如此典雅,得如何知晓怎么在你床上放声浪叫?
明明与你最相配的是我。
我们一丘之貉,我们天作之合,我们是失乐园里最婉转的歌颂者。
不如情妇打八折。
那时日落西山,春宵苦短洞房一刻。
他抽空敲下“不用折,确实不如你的逼骚”,在掀开婚纱之前。
她当然知道:Darling,你真是烂透。
可惜我也差不多。
屏幕暗掉,宣淫的风继续吹往皇城的梦。
咦,那个立牌坊的什么下场来着?
听说她还会写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