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武烈走起路来,步伐稳健,原来是有恃无恐,他早就想好说辞,不怕婉仪不答应。
明哲心里那叫一个气,明明近在咫尺,就差一步,却被武烈活活困死在这里。他恨不得撸起袖子,冲上去,揍他两拳,再踢上几脚,不把武烈打到哭爹喊娘,他就不姓陆!
婉仪理解明哲的心情,看到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婉仪赶忙给他使了个眼色,“小不忍则乱大谋,难道你希望我们付出的努力都付之东流吗?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君子报仇尚可十年不晚,你这么着急,怎对得起我们付出的努力,怎对得起鸢儿对你的期望?”
一提到鸢儿,明哲整个人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立马冷静下来。
他微微侧过头,看着一旁的鸢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难受却只能默默承受。他向后挪了半步,眼神里没有方才那般愤怒。婉仪知道,他这是消气了,虽然不是完全消气,但至少他不会乱做事。
“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不见玉雪,不过表演结束后,我要与玉雪单独见一面,你不许跟着玉雪,也不准派手下跟着我俩,否则恕我难以从命!”
婉仪的态度强硬,几经回旋,她都不肯让出半步。武烈虽然很不想答应她这个要求,但今夜宴会对玉雪来说是何其重要,为了玉雪的前途着想,他被迫答应了婉仪的要求。
“事商量的差不多了,婉仪姑娘可以入座了吧!”武烈腆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
“当然,我站在这里也久了,腿都有些酸了,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那再好不过的!”
话音未落,婉仪突然挽住鸢儿的胳膊,拉着鸢儿就要往舞台那边走。
“婉仪姑娘,且慢!敢问这位姑娘是……”武烈从未见过婉仪的身边跟着这么一位姑娘,而且瞧她的姿色,与婉仪相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等佳人绝色,为何会跟在婉仪身边?武烈很是不解。
婉仪看了看武烈,又看了看身旁的鸢儿,笑道:“这是我妹,好看吧!”
武烈当场傻了眼,南宫明何时又有了个女儿?京城之中怎无一人知道此事?而且两个女儿都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随便一个都可以迷倒万千少年郎。武烈还在目瞪口呆的时候,明哲站在婉仪身后,呵呵一笑:“我信你个鬼!你个老谋深算的世家千金,坏得很!”
此刻,明哲心里就三个词:羡慕、妒忌、恨!
武烈的脸在抽搐,他难以置信,无缘无故南宫韵就多了个妹妹,这太不可思议了!
“敢问这位姑娘的芳名?”
鸢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南宫韵就抢先一步说:“她叫鸢儿,鸢尾花的鸢,字予薇,取予人蔷薇之意,听起来,还不错吧!”
明哲一如既往地呵呵一笑:“说我的词,好玩吗?”
武烈虽然不爱读书,但鸢尾花是何物,他还是知道的。
“名字确实不错!这位鸢儿姑娘与鸢尾花倒有几分相像,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明哲一听,浑身肉麻,不屑道:“不就是背诗嘛,我上我也行,诗词歌赋,随你挑,不把你治的服服帖帖,我就不行陆!”
明哲正气头上,丝毫没注意到婉仪偷偷瞄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原来这一切都是婉仪搞的鬼,她故意在武烈面前,炫耀鸢儿的姿色,就是想让明哲嫉妒。
“话,你也说了;人,你也夸了,是时候给我们安排个好点座位了吧!我和鸢儿要好好欣赏玉雪的绝世舞姿,也不枉来此一趟,你说是不是呀,武公子?”
武烈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自己,心里老高兴了,高兴得忘乎所以,直接答应了婉仪的请求:“婉仪姑娘都开口了,我又怎能不答应呢?来人!传我命令,给婉仪姑娘和她妹妹,安排个上等座。记住!要位置好的,最好能将整个舞台尽收眼底。”
武烈的命令刚下没多久,立马有人在画舫的二层楼,加了套桌椅。此处正对舞台,从上而下俯视整个舞台,还能看见台下的观众,可谓是观看演出的最佳位置。
如此好的位置,就连此次宴会的主办者——武烈都没这么好的待遇,由此可见,武烈对婉仪的态度还是恭敬有加的。
“婉仪小姐请看!这个位置总该符合婉仪小姐的心意吧!”武烈指着二层楼的位子,得意洋洋地说。
婉仪看了看,点头道:“确实不错!武公子有心啦!日后在玉雪面前,我自当为武公子多多美言几句,好让武公子趁早追到玉雪,所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