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韩馥已经被沮授的话说服。
沮授察觉到韩馥的神情变化,心中笑了起来,目光盯着刘惠,咄咄逼人的问道:“我这样解释,阁下满意吗?”
刘惠被辩驳得哑口无言,闭嘴不再说话。
此刻,韩馥心中对王磊的怨言已经完全消失,更是暗暗点头,心想,看来自己又误会了王磊,真是不应该啊!
李历盯着沮授,说道:“沮先生处处帮助王磊,该不会收了王磊的好处吧?”
韩馥原本平静的心绪,立即又浮动起来。
看向沮授的目光,瞬间凌厉。
王磊掌握了冀州的兵权,若是和沮授以及其余的文官有密切往来,甚至达成什么协议,那对韩馥是不利的。
韩馥不希望官员相互勾结,更希望相互拆台。
这样,他才能维持平衡。
沮授心中冷笑,凭李历的这点能耐想和他斗,差得远了。沮授大袖一拂,理直气壮的回答道:“王磊曾经是邺县的一个小痞子,是我亲自发现的,再经由主公破格提拔,才有了王磊的今日。这样的人才我自然要多多照拂,不能让他被小人诬陷。”
韩馥点了点头,瞬间,又觉得有理。
沮授和王磊之间的关系,可以用伯乐和千里马来形容。或者,王磊尊称沮授‘恩师’也不为过,没有沮授就没有现在的王磊。
沮授把韩馥的表情看在眼中,看向李历的眼神更是挑衅。
论把握心思,沮授远比李历高明。
韩馥性格优柔寡断,缺乏自己的主见,这样的性格,很容易把握。事实上,韩馥不是没有自己的判断力,是不会坚持自己的看法。正因为如此,韩馥才容易被各种意见左右,一旦意见多了,韩馥就会左右为难。
沮授辩驳得当,韩馥就相信了沮授的话,不相信李历和刘惠。
这时候,韩馥不打算再让下属争论,开口说道:“王磊解除了冀州的危机,不管做了什么事情我都能原谅。况且,我相信王磊!相信他的为人!相信他的忠心!”
一句话,下面的人不在争论。
荀谌笑了笑,看向沮授的眼神也是颇有意味。
沮授报之以笑容,又继续喝酒。
厅中谈笑风生的气氛,不久后就再一次恢复,一众人都极尽的吹捧韩馥,或是说袁绍经过此役打败,必定一蹶不振;或是说袁绍治理下的冀州,必定会愈加的繁荣昌盛;亦或是歌功颂德……总之,各式各样的话语,吹捧得韩馥飘飘然。
……
毋极县,王磊召集了麾下的文官武将。
郭昱经过了那一晚上的事情,看向王磊的眼神更是柔情蜜蜜,那眼神简直快把王磊融化。不仅如此,郭昱对王磊更是体贴温柔,服侍得王磊都无法挑剔。
休息了一天,王磊开始处理政事。
王磊目光扫过麾下的人,沉声道:“毋极县作为中山国的商业重镇,和中山国的治所卢奴县相比较,更具有价值。故此,我不打算把中山国的治所搬到卢奴县,直接以毋极县作为中山国的治所所在地。”
杜畿说道:“主公,若是这样,中山王刘向哪里?”
王磊沉声道:“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孩子,有什么好考虑的,不用顾忌。”
这话说出来,厅中许多人都忍不住心中吐槽。貌似王磊的年龄也不大,也在ru臭未干的年龄阶段内,只是谁也不敢把王磊当做ru臭未干的小子。
旋即,王磊又吩咐道:“带回来的近六千士兵,都是精锐,这些士兵从邺县出发,跟随我们转战各地,他们已经养成了一股战无不胜的气势,有了死战不退的精神,这样的一支精锐,我不打算再带到邺县,留在毋极县作为我们的力量。”
这一决定,军中将领自然是双手赞成。
毋极县的力量加强,领兵的将领手中的实力也能增强。
杜畿担忧道:“主公,韩馥那里?”
王磊说道:“韩馥那里不用担心,韩馥要的是胜利,他已经得了胜利,还有什么好说的?况且袁绍还在渤海郡蹦跶,韩馥即使想要治我的罪,也不可能真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