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打听她昨日两更天才回来,叫这本就心怀不轨的男人动了心思,寻着机会就将人堵在了墙角。
彼时又是香痕跟着,正要护住姜念,却被姜念轻巧一推。
“大哥哥,这又是怎么了?”她那双眼睛明镜似的,无辜映出男子身形,最具迷惑性。
萧铭若非打听清楚她的动向,这会儿说不定也着了道。
“阿念妹妹,你每日忙什么呢,叫我等得心急。”
他一边说话手还不老实,顺着人肩头就去挑下颌。
见这小姑娘瑟缩闪避,他反倒笑得愉悦。
姜念不答他,只说:“大哥哥不是说好了,等我一阵子。”
她嗓音诺诺的,棉花一样软,更激起人的施虐欲。
“那你跟哥哥说,昨夜跑去哪儿了?”
“昨夜?”姜念无辜地盯着他,“昨夜去看我的布庄了。”
萧铭却没那么好糊弄,浓黑的眉头一挑,追问道:“那你的布庄,是谁给你的?”
这算问到点子上了。
姜念咬着唇,清凌凌的眼眸垂下去,一副答不上来的模样。
“说话!”男人粗砺的手指掐住她脸颊,迫使她重新看向自己。
似是动作太用力,少女眼中倏然含泪,磕磕绊绊道:“是,是义兄,义兄给我的……”
他又蹙眉,“萧珩?”
却见她眨着眼,并不承认。
萧铭立刻想起来了,前阵子有一日,谢谨闻抱着她进门。
那位谢太傅,也算得上她的义兄。
“唉呀,”他接连嗤笑,忽然拍着姜念的脸蛋道,“你个小浪货,进我萧家的门,就是为把萧家男人勾个遍啊?”
他几乎是贴着姜念说的,连一旁的香痕都听不清。
“这还好叔父去得早,要不然你这小妖精,是不是连他……”
“大哥哥!”
姜念偏头忍耐许久,忽然重重一推,萧铭一趔趄,差点没站稳。
那少女鱼似的游到香痕身边,“逝者已矣,还请哥哥不要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