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庭院,见到霍光正在剑士的指导下笨拙的学习剑术,歪歪扭扭的走位蛮幽默的,霍去病驻足观看,犹如见到了过去的自己在舅舅的指导下学剑的日子。
雪晴饶有兴致的观摩了一下,估摸着这样训练要多久才有战斗力啊,大量打造猛人到底怎样才靠谱呢。
霍光见两口子过来,便倒垂剑尖,拱手一稽道:“兄长,嫂嫂。”
霍去病微微颔,本来还准备捻须的,可摸了摸才现还没长胡子,好尴尬啊,只能擦了擦下巴,就跟擦口水似的。拍拍霍光的肩膀道:“好好学剑术,将来会有用武之地的。”
霍光当然不甚明白,只知道兄长期许颇深,便不顾学得艰难,把头重重的点了几下。
霍去病跟剑士说道:“小光没什么基础,一定要把根基打牢固,苦一点累一点没关系,但千万别伤着了。”
剑士拱手道:“将军放心。”
看来中二青年还是有官威的。但说完这些便开始以指点霍光剑术为名,对他实施了残酷的打击,雪晴估摸着是不是这小子在泄心中老子没爹疼,你小子却有爹疼的小心酸小苦涩……
总之雪晴是没眼看了。
回了后院,如花问道:“殿下,晚膳想用点什么。”雪晴摆摆手:“随意吧,清淡一些就好。”
张全旦来汇报大将军挽留他的事情。雪晴也不知道他这个姿态到底是说明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告诉你的意思,还是说老子大好的机会都拒绝了,所以以后你一定要重用我,一定给我好待遇的潜台词。
心照不宣吧,甭管是哪一种,雪晴都不计较,说实话,也没有可以计较的余地。倒是最后卫青的默许态度有点奇怪。连跟自己谈一谈都没有,就这样默许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张全旦还汇报了武陵山中的情况,那边找到山中一个废弃的庄园,正在加紧改造,术士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试验,每天不绝于耳的爆炸声让派过去的人以为看到了神仙。
如此,雪晴就更想去武陵看一看了。那边有个公主府第,好像以前是个侯府,什么候就不知道了,还有卫青派过去的管家,替雪晴操持着那边的事情,主要就是和当地官员保持良好的社交关系,然后等着秋收的时候收税。
去一趟骊山,呆两天,便去武陵,应该问题不大吧。
正聊着,高天宝一脸着急忙慌的跑进来:“殿下,出家贼了哟,逮个正着呢。”
不是吧,这个家才刚成立,主人家搬进来才多久?这就出了家贼了?
高天宝说道:“卑职刚才在院子里见田丰神色慌乱,盘问几句便漏了马脚,在他怀里启出一支金钗,经查,乃是信武侯送来的贺礼中的一件,卑职正派人前去仔细清点府中财物,不过府中财物太多,全部清点完可能需要……半个多月吧……”
你妹,等你清点完了,黄花菜都凉了,雪晴怎么瞬间觉得自己跟后世那些反腐被揪出来的的老虎差不多,估计全都兑换成人民币也够烧坏多少台点钞机的了。
张全旦一脸愤怒:“这斯表里不一,包藏祸心,实在是狼子野心,亏我待他如手足,竟然……”
雪晴摆摆手道:“这些话说着没什么用,你可曾问过他,是家里有事儿短钱了,还是有什么急用?”
高天宝道:“问了,不说,都动上手了,还是不说。”
雪晴耸耸肩:“算了算了,一枝金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愿侍奉本宫,便遣出去便是了。”
张全旦阻止道:“殿下,万万不可,现在事情没有完全清楚,他为何监守自盗,盗了多少,都不清楚,若只是一枝金钗是没有什么大不了,若不止呢。”
想想也是,你现在装大方,接过现已经被他偷了几百根金钗就哔了狗了。雪晴有点为难,难道要下令大刑伺候,屈打成招,草菅人命?唉,咱都是法治社会过来的人,这样不好吧。
“带上来,本宫亲自问问。”
高天宝应诺,带人将田丰带了上来,髻已经散乱了,脑袋低垂着,脸上有些许的红印子,还不算很严重的样子,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雪晴问道:“本宫大婚,可有赏赐?”
田丰勾着头不说话,只是伏得更低了。
高天宝盯着他说道:“殿下恩典,赏赐颇丰,他领到的二十斤祭肉,五金,五百钱,布十匹,与卑职一般无二。”
我靠,********不管用啊。
雪晴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问道:“难道是本宫德行有亏,才使你心生二意?”
田丰赶忙磕头,咚咚作响:“殿下言重了,是卑职对不起殿下。”
雪晴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张全旦:“难道是你觉得,在幕府还有机会疆场历练,得一个大好前程,若是投在本宫门下,却如明珠暗投一般?”
张全旦心里打个突突,上前揪住田丰的头,恶狠狠的道:“贼子,还不从实招来。”高天宝吓了一大跳,赶忙拉住张全旦:“大人,殿下面前不要动粗。”
张全旦瞄了两眼,却不见雪晴有半点表情,就跟没听到似的。张全旦叫苦不迭,没想到公主殿下的心思这么难揣摩,大将军也没有这么不好伺候,只能放开田丰的头,站在一边不说话。
雪晴依稀记得这个田丰是上次跟随自己去青岛的亲随,还算是有点香火之情,好说好散吧,咱都是文明人,没必要为了一点封建规矩要死要活要打要杀,无非是个盗窃,开除就行了,多大点事儿。
摆摆手道:“你不愿说,本宫也懒得问了。你走吧,不用再回来了。”
高天宝欲言又止,实在是没勇气顶嘴。便只能上前去扯田丰,想把他拉出去。谁知这田丰居然不为所动,猛的一拽,挣脱高天宝,天宝一惊,下意识的往前一步微微挡住公主,右手按在了腰间剑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