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冷哼道:“拭目以待,慢走不送。”
雪晴愣了半响,最后还是只能转身走了。
刘胜快步跟上,一脸凝重的道:“不若孤这就去找皇帝,道出实情,请皇帝圣裁。”
雪晴无力的叹息道:“舅舅不想被打成卫氏一党吧,先明哲保身吧。妾累了。,舅舅请回吧。”说着往前走,走到自己的房间,进屋关上门。
刘胜站在甬道之中,望了望前面雪晴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王夫人的房间,一时竟不知道何去何从。良久才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主父偃便探头探脑钻了出来。左右观望一下,见刘胜和雪晴都走了,便独自进了王夫人的房间,没过多久,却闷闷不乐的又出来了,看来是没什么收获,恼羞成怒的主父偃吩咐爪牙找来锁头,将王夫人和卫雪晴的房间都给锁起来,拿着钥匙把玩的主父偃愤愤不平的想你中山王有本事再进去啊。最终去另外一个院子休息去了。
冠军侯府,霍去病坐在窗边,见明月高悬。月光清冷。这样的夜晚,不太适合啊。但终究还是除下锦袍,换了一身黑色的短装。揣了一把短剑在怀中。端起酒盏喝了一口,长出一口气,抹抹嘴打开门便准备往外走。
一打开门,霍去病就蒙圈了,只见张全旦带了二十几个侍卫一字排开,站在门外的院子中,瞪大眼睛看着霍去病。
太尴尬了,霍去病只能用咋咋呼呼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们干什么,都站在这儿干什么,快去睡觉,不困么,明日没事儿做么。”
张全旦似笑非笑的拱手道:“侯爷,早些歇息吧,时辰不早了。”
霍去病一拳砸在门框上:“你们这些鸟人,拦着某作甚,要是雪出了什么事儿,某要把你们都杀了,一剑一个,全都斩成两截,鸟人鸟人鸟人。”
张全旦打个哈欠:“侯爷,改天再斩吧,快歇息吧。”
霍去病骂骂咧咧的转身回屋,反手摔上门。张全旦嘱咐道:“看紧一点,千万别让他跑了。”
有没有现,其实甭管是幕府的将校,还是羽林军或者是虎贲军的军官们,都有点不怕霍去病,毕竟是一起摸爬滚打起来的兄弟,脸红脖子粗是常有的事情,突然就立了功,封了候,地位陡然提高,但骨子里,战友兄弟们还是把他当个逗比,逼急了破口大骂乃至于动手也是常事儿。
就更别提什么李广那一辈的老将了,开玩笑,人家世代名将,为汉军贡献了几十年的青春,就连卫青刚刚上位的时候,也是瞧不起的,当面嘲讽几句也是有的。这才刚刚屈从了大将军的虎威,又要对你个小王八蛋做个好脸么,你想多了。
毕竟汉军里的尊严是靠两件事儿,先是论资排辈,比如什么周亚夫啊,窦婴啊,程不识啊,李广什么的,身经百战战功卓著,那才叫资历,其次就是战功和真正的能力了,若你每次出去都能拿回来一大堆人头,指哪打哪每战必胜,受人尊重也是迟早的事情,可惜这霍去病无非展露个头角,基本被人当做****运了。
所以大多的时候,霍去病是威逼不了这些知根知底的战友的。
到后半夜,一个黑影从窗户边一闪而过,悄无声息的绕过所有的守卫,如鬼魅一般迅而飘忽。
跃过围墙,稳稳落在地上,不激起一点灰尘。霍去病浅浅一笑,你们这些辣鸡,如何拦得住本侯爷。
躺在卧榻之上的雪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原来的历史上是没有自己的,那这些狗皮倒灶的事情原本是有没有的呢,如果本来是有的,那没有自己的参合,又是怎样解决的。如果不插手,不干预,会不会自然而然的就被别人解决了?
还是不要冒这么大的险,比较现在都已经被拘留了。要是一不小心闹个身异处就麻烦了。这王夫人咋心里这么变态,要是当年选修的心理学认真听了课的话,还能冒充一下心理医生来干预干预纠正纠正。唉。算了算了,送精神病院算了。可惜大汉朝没这医疗机构啊。
现在的局势稍微的明朗了一些,但好像更加的不可控制。先是谣言,接着谋害刘闳,再接着泼脏水给太子,开始调查呢,很敏锐的将自己作为了卫家的突破口,不得不说这个决定不尴不尬的扎在了自己的死穴之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预料了。李夫人那边会抛出一些罪证,指证卫家才是元凶恶。王夫人便顺水推舟,添上一把火,整个儿将卫家连根拔起。将皇后推下去。留下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的小太子。那就成了柔弱的小点心,谁都能咬上一口了。
等到李夫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笑到最后的时候,王夫人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真正的开始报仇。雪晴想,如果是自己站在她的那个位置,以及有她那样******的想法的话,到时候可能会用比较阴损的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暗中搞掉李姬的两个儿子,和太子,最剩下刘髆一个人,然后跑去跟皇帝说,才现李夫人多大的野心,狠心,竟然将您的五个儿子,除了她生的刘髆全都给弄死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到底是谁得利呢,对了,臣妾突然想起当年刘闳的事情,她李夫人也好可疑啊…………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我靠,太阴险了,太毒辣了,谁说她王夫人不聪明,这聪明得不要不要的。
当然,这只是雪晴设想的画面,搞不好人家不这么弄呢,谁说得准。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房门上挂着的锁头哗哗作响,雪晴警觉起来,难道是主父偃深夜提审?不会吧,刘胜回来了?也不像,该不会是李夫人或者是王夫人找来的杀手吧,妈蛋,老娘为何沦落到这样一个担惊受怕朝不保夕草木皆兵的境地,招谁惹谁了这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