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边都有人员往来,里面时常会派人出来教学,外面的人也时常会送到里面去进修,不过是在良好的纪律约束下,还真就没出个泄露的事情。
王中平和县尉,两个人最近可忙了,白天在县衙匆匆处理完公务,便骑马赶到官邸上课。比谁都认真,家里的娇妻是完全顾不上了,就连勾栏也找不到门往哪边开了。王中平原本是道家的人,却并不是个只讲自然不知变通的黄老狂人,而是注重古典辩证主义的研究派。凭借自己本身的能力,将新知识学的又快又好,甚至去过几次桃源,参与了袁周子主持的学术研讨会。获得了极大的赞誉,王中平心里跟吃了蜜似的。觉得这些年的官场钻营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知识才是真的力量。
而县尉凭借自己在军事上的才能,加入了巽道。其战略出来的军事素养甚至在张全旦等人之上,主要是他适合军械的研究而不是运用。见识过火药之后,便一头扎进去,班都不想去上了,几次跟雪晴打报告说能不能辞职,到桃源去专心研究军械。让雪晴都给驳回了。
平时还抽出时间来研究雪晴想要的弩箭,现在整个设计工作进展很快。这两个人甚至把孩子都送了进来,和那些买来的孩子混在一起,同吃同住同学习。雪晴不自觉的给大家补了一课,什么人人生而平等这个概念稍微早了一点,只说是凡事天道的信徒都是兄弟姐妹。骨肉手足。
雪晴找了袁周子几个算数好的,仔细研究了一下,以目前的紧急状况,能够养活多少人。袁周子他们算了半天,除去从长安带来的那些物质,那些东西雪晴准备留下来当做压箱底的本钱。当然,其实最近也用了不少了。
经过袁周子他们的统计,现在十五岁一下的小孩子,有两千多人,基本在十岁以上,要不了两年就算得上是全劳力了。调拨的侍卫,属官,加起来是四五百人,这些就是中坚力量了。真正的心腹。
剩下的是买来的仆役中成年的一共两三百,招募来的门客几百人,和卫青调来的退役汉军,加起来接近三千。
这一共四千五百人。衣食住行,和训练所用的花销。按照计算来说,食邑每年的税收,是堪堪够用的。
但要是再招募人手,和研究新明什么的,生产新武器的,就得另算了。
雪晴纠结了,还得再找一些财源才行,光靠食邑,那是死的。可惜这年月,来钱的东西不多,什么商业啊,贸易啊,都是不靠谱的。
在开辟新的财源之前,只能先把霍去病的钱,全给花了,再问卫青和平阳要点,反正他们拿钱也没什么用。
其实你想想,我党从一开始到建国,根本就没钱好不好。还有那么多人抛投怒洒热血,饿着肚子跟着党走。简直是世界历史上的一幕奇观。
虽然现在买来的那些人是没有工钱的,但招募来的还是有工资的,不过雪晴已经号召了,加入天道的道友要支援天道的建设,所以大家都无条件放弃领工资的权利,每每想起这件事情,雪晴都觉得自己跟个黑心煤老板似的。
节流还不行,还得开源。最好是让这些人能够工作一下,挥下经济能力,提供一点剩余价值给雪晴压榨就好了。
横不能老指望着老娘一个人挣钱养这么多人吧,这才几千还养得起,要是上万了可怎么办,直接给吃死了吧。万一哪一天,资金链断了,生意做垮了,你们这些人还要作鸟兽散啊。不行不行,天道一定要有自己的生意。
既然钱不够,扩张的脚步又一次停了下来。又把重心放在训练和研究上,刚好也试试天道的自我繁殖能力。
照理说,小孩子经过几年的教育,成长起来后,从头脑到身体,都是锐利的武器。那些成年人就差了很多,毕竟没有小孩子好哄。已经形成的观念难以更改。但恐怕没有多久的时间等他们去成长了。
没钱,没时间,老娘咋这么寸呢。算了算了。这时候霍去病的书信传来了,上面说训练日益繁重,顺便赋诗一,全是诗经上抄的关关雎鸠。欺负老娘没读过初中么。
雪晴手里握着竹片,敲打着船舷,心里嘀咕着这臭小子,没心没肺的,不知道老娘把心都操碎了。
今儿有个重大科研项目等待验收。雪晴一大早就起来坐船往桃源走。
刚刚过甬道,王中平和县尉就赶忙来迎接,雪晴还比较诧异:“县尊怎么也来了。”
王中平稽道:“殿下,今日弩一验收,臣来凑凑热闹而已,不像县尉,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没日没夜的在桃源准备着呢。”
看来热情还是蛮高的嘛。
弩一,是按照雪晴的要求专门设计的一款弩箭,经过两个多月的不断改进,今天已经到了验收的时刻。
溪边已经设了靶场,但并不是传统的圆靶子,而是将大块的木板连在了一起,用来检视效果。
袁周子已经在溪边调试武器了。雪晴走过去一看,这种弩箭的主体部分是竹筒,用的那种比较大的,用火烤过,强度还可以,其实这个筒子只起到一个固定箭镞方向的作用。
在筒子的地步,真正起作用的部分,是大概一尺来长的铸铁筒子,基本上全封闭,看不出里面是个什么构造,上面下面对应着一个槽子。槽子尾部有一个卡子。
袁周子躬身道:“殿下,请看,这就是弩一的定型。”
雪晴掂量了一下重量,约莫二三十斤的样子,感觉还不错。说道:“开始吧。”
袁周子指挥十个人走出来,经过训练,这些人已经有些行伍之气了。他们用腰间的一根长得像撬棍的玩意儿,把踩在脚底下的筒子里面的弦儿给上上,才把筒子倒过来,把弩箭装上,弩箭事先装在一个皮套里面,大小和筒子刚好合适,拿起来一插就把箭镞全部插进去了,随即取下皮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