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注视着我,一字一句道。
我低头,同样凝视着他,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突然看到你这个样子,很难受。”
“怎么可能没有。”他严肃地反驳我,明明只有一口气吊着了,却嘲讽地看着宋长官说:“他的臭脾气我还不知道么,肯定欺负你了。”
他又看向管家,“管家,你来说说,他怎么欺负少奶奶了。”
管家贴着他耳朵,一阵耳语。
怀臻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冰冷难看,活生生能把人冻死,“宋长官为了见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听说连用枪指着我夫人的太阳穴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
他分明是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我着我的手,眼神流连在我身上,充满了无限的心疼和担忧。
“对,我就是做了。怎么,陆上校就是想兴师问罪吗?”
宋长官没有丝毫的慌乱,大大方方就承认了。而且还坐在了怀臻对面,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
怀臻即使在病中也丝毫不输于他的气势,只是随意一笑,“兴师问罪那倒不至于,只是可惜了,我现在这副身子不能多活动。否则,也不至于拖着不见你们,还让、咳咳,让我夫人蒙受委屈……”
说到最后,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我很明白他这不是装给姓宋的男人看的,而是的的确确撑不住了。
我慌忙之中握住了他的手腕,赶紧给他把脉。
他的脉搏很虚弱,虽然本来就和常人不同,但现在几乎完全感受不到了……而且气息紊乱,状况太不稳定了。
他又咳了一下,竟然从嘴角渗出丝丝艳红的血迹。
“别担心,我就是吓唬吓唬他,没事的……”
他用了最大的力气握住我的手,但还是那么无力。
“你以为我傻吗……”我含泪看着他,心里十分悲痛,“不是说好永远不会骗我吗,为什么现在要撒谎,你的身体分明就是撑不住了!”
我好像能透视他的脉象,看到身体内的景象一样。
无数的婴灵乱成一团,在他神图里冲来撞去,好像要冲破他的身体,企图以此重获自由。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吸收那些婴灵……我的眼泪实在忍不住了,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他抬手轻轻擦去我的泪水,当着外人的面,在我唇上轻巧一啄,“果然是我的小航,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你也知道,我这次换了稻草人自己脱身,是到了十分关键的时刻。但没想到他们竟然来了,怎么也劝不住。我只好中途打断,硬生生回到躯体,自然会受到反噬……”
听着他温柔平静的话语,我突然感到一丝惶恐,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你总想着别人,能不能替你自己的身体考虑一下?实在不行也为我和即将出世的两个孩子考虑一下啊,他们没了你,该怎么办……”
他发现我已经失控了,干脆一把把我搂入怀,狠狠地抱着我,“不会的……你永远是我心头放不下的执念,甚至、甚至高于孩子。如果有一天,有什么东西会危及我的根本,为了你,我一定也要拼尽全力摧毁它……包括这些婴灵,在这个世上,我只在乎你。”
他字字坚定,好像在许下什么誓言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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