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两幅画阴差阳错地被传了出去,乃至于后面无论有多少人重金求画,姚晨都只能忍痛拒绝,抵死不认。
“我每日做什么,都写信告诉你了。除了看书就是写文章,偶尔画画哄你开心你还不领情……”一提到读书姚晨就苦兮兮。
朴嘉言怒道:“你那叫哄?刺激还差不多!”
姚晨:……
“你还有什么想说,景行?”朴嘉言咬着姚晨的表字,没错,就是在迁怒了。
提起这件事,姚晨心里一阵哭泣,他也不想拜老狐狸为师的啊!
而且人家还玩无间道,先接近他趁他毫无防备刺探他深浅,与他讨论时事,又发现学习进度落后于他实际的能力之后,笑呵呵给他安排了假期补课留了课外作业,还特别叮嘱学堂先生们不要顾及自己的面子,用心管教。
虽然他尽力低调,可这件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先生们卯着劲儿提拔他,学霸们盯得他眼珠子都红了。他如今在学堂是一刻也不得喘息,稍一走神就会被发现,四书五经读得他都快被洗脑了……
朴嘉言看姚晨是真辛苦,不似作假,暂时放过,给了他一个锦盒。
姚晨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叠契约,大概写着入股某某印书坊,每年分红多少多少之类。
姚晨愣了愣:好像自己人还没去,在京城就已经有产业了。
朴嘉言原本能赶上开学,在京城耽搁些许时日,主要便是为了这个。
“这印书坊本来是我娘亲给我留的私房,我爹不管,由我处置。如今给了你三成干股,你莫要嫌少,我也是三成,其它给别人了。”
朴嘉言给姚晨看了契约,又让他收起来,他没有进一步解释印书坊里谁还有份子,要在京里顺顺当当做生意,免不了这些孝敬。
他觉得姚晨进京是早晚的事,不如早作准备,置些产业。之所以没有置房产,是因为他理所当然地觉得姚晨应该与自己住一起,还要什么房子。
他把这些日子做的事都一一说了:“我已经安排人将卡牌做出来,已经出了两批,一开始产量比较少,后面做熟了量就上来了,每年多少有些收益。”
“有些”这个量词是以朴嘉言的角度论的,就他愿意为此费心这一点,就说明其中利益颇为可观。
实际上也是如此,这套卡牌在京中已经卖疯了,哪怕定价颇高,士子们都是几套几套的买,一套收藏,一套平时赏玩,一套招待朋友,再几套送人,至于商贾,已经看到了其中的利润,往往是一箱箱地往车上搬,运往南方,甚至更远的地方。
“下个月管事会将收益报上来,钱我先替你存着。”
姚晨安静地听他说,心里泛起一丝丝甜,温柔又动情地看着小狼狗。
朴嘉言耳尖红了:“……别闹,说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