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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
玉姐只有说准。
向南的样子,清醒理智地让人害怕。
“所以,玉姐。您一定会帮我。”向南道,“您从十几年前就认识江宏斌,如果你们的合作关系,如果真如您说的和外界形容得那样坚不可摧,牢不可破,固若金汤,坚如磐石。那么,就不能解释,为什么同甘苦、共进退了十几年,您的个人资产比江宏斌生生少了一个0都不止。”
向南收声,客厅里风过无言。
玉姐头一回在自家沙发上,因为别人的几句话默默了良久。
半晌,玉姐抬头,叹息了口气:“向南,离了婚,你或许过得还不如现在,你到底图什么?”
向南侧目与她对视,然后坚定地回答:“为了建立新的市场秩序。我要告诉江宏斌,今时不同往日,他的那一套在越来越透明良性的环境里,已经行不通了。”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闪闪发光,可玉姐依然认定,她必然是因为恨透了他。
“我可以帮你。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玉姐再好性儿,再欣赏向南的为人,她也是商人。
在商言商,是商人的本性,也是习惯。
向南笑答:“这还需要我多说么?这些年,江宏斌在房地产行业占用了多少资源,挤到了您的多少利润?我相信,您恨他,不比我少吧?这应该就是已经三年多,您没再和他正经合作过的原因。”
既然向南把谜底揭穿,玉姐也义愤填膺地交底道:“老江是一个自己吃肉都不允许别人喝汤的人。跟他合作,从来就没有共赢一说。你说得对,这些年,我哑巴亏吃的太多了!”
向南低头酸涩地笑笑,很同情玉姐的遭遇。
江宏斌在家里,又何尝不是这样一个人?
很快,俩人握手达成一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向南再次望向壁炉上,玉姐年轻时如港星王祖贤一般的照片,内心一阵唏嘘不已。
在男人的世界里拼杀,玉姐用一身的遍体鳞伤,换来了那么一丁点儿的风生水起。
而向南,从金丝雀笼中鸟的角色中走出来,手无寸铁,下场又会比她好多少呢?
和千年的狐貍玩聊斋,是命悬一线的游戏。
为了还自己一个公平,向南决定拿命一博。
从玉姐家告辞出来,向前回家拿了东西,直奔玉姐介绍的奢侈品店。
向南用蛇皮袋,装了四五个旧包,和两三条旧皮带,直接丢给中古店的老板。
中古店老板,一见来了大客户,忙热情地走上来迎接。
又见向南拿过来的款,基本上不是经典款,就是限量款,几乎全是有价无市的。
全店待命,立即笑脸相迎。
向南翘着二郎腿,坐在贵宾沙发上,她端着咖啡,悠哉地等着老板一一验货。
老板清点好货,带着谄媚讨好的表情,弓着身子凑过来。
他迅速按了一下计算器,小心翼翼地问向南:“您好,这个数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