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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涵也没多想,心花怒放地就把盒子踢到一边,然后把吊牌扯了,即刻就把包给背上了,在客厅里旋了好几个圈儿,问向南好不好看?
向南正拿着手持吸尘器,跪在地毯上吸灰。
“好看。”她发自真心地夸梓涵。
流行易逝,风格永存,哪有女人背香奈儿不好看的。
可还没等向南再多看两眼,穿着黑色夹克衫的江宏斌就从门外悄无声息地插兜走了进来。
过来,对着正满心欢喜的江梓涵驻足,然后“啪!——”地一声,重重就是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直接把江梓涵和向南都甩懵了。
向南赶紧从地毯上爬起来,掐了吸尘器的噪音,关切地去安抚梓涵。
出于强大的同情心,向南回头鼓起勇气,质问了他一句:“平白无故地,你打孩子干什么?”
江宏斌没有搭理向南,更不去理会脸颊红了一侧的江梓涵,而是扯过她手里的包包就重新摔进了盒子里,然后拿起那只盒子,铁青着一张脸,兀自走了。
“梓涵、梓涵啊……”向南好心去看梓涵的脸。
谁知,江梓涵直接重重地甩开向前,边喊“不用你管”边痛哭着跑了。
就在这一个瞬间,向南的内心突然泛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可悲与共情。
江宏斌就像是一个暴君似的,统治着整个家。
向南原以为,自己作为老婆委曲求全实属无奈,可谁成想,当他的女儿,当他的妹妹,也一样有着仰人鼻息的委屈。
他这种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沦到自己身上。
结婚这么久,江宏斌还没对向南动过手,但她觉得也快了。
47。对一个人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但同时,那些真正不负你所望的人,总会默默隐忍,在未来的某一天某一刻惊艳你和所有人
接下来的周末,江宏斌照旧不在家,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个香奈儿的盒儿。
因为这周向南老是偷偷溜去聋哑学校,江老太太已经有诸多不满了,再加上江梓涵整天挂着一张仿佛家里死了人的苦瓜脸,整个别墅的气压都非常低。
低气压里,只有一个人是窃喜的,就是江家巧。
一整个周末,她的爪子就像被强力胶跟手机粘住一样,双目不离微信聊天的屏幕,时不时地还发出一两声的嗤笑声。
为了讨家里人欢心,向南周六下午出去采购了一趟,她想买点党参炖汤给婆婆,再买个蛋糕哄哄江梓涵。
向南出门向来动静小,等她靠近宾利,才发现马师傅正坐在驾驶座上和人视频。
隔着车窗,一个搔首弄姿的老男人,向南一阵恶寒,像被猪油糊了一脸,油腻到反胃。
见向南拉车门,马师傅这才手忙脚乱地掐了视频,而后满脸心虚地下车,假装替向南挡了下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