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孙昭解释,齐骁便将时雨轰出殿外,双臂将她抵在门上,长腿屈膝,轻巧地分开她的双腿,向那私密之处摩挲往复。
孙昭被他欺负地喘息连连,红着脸咬着唇不做声。
见她招架不住,齐骁冷着脸威胁道:“这番娇俏模样,还想着出家?”
大将军不安分的双手探入绫罗外衫之中,将她的外衫剥落在地。少女的肌肤白嫩细致,顷刻间裸露于眼前。
衣衫凌乱,孙昭羞得无地自容,她以双臂遮住白雪如簇的峰峦景致,委屈道:“未曾想过。”
“如此最好。”齐骁依旧一脸阴霾,“否则……本将军便将昭儿就地正法。”
孙昭一怔,见他俯下身来,唇齿落于那两座乳白的山丘之上,忘情地舔咬吮吸,狠狠地惩罚于她。
大将军竟是个未断奶的!孙昭近乎气晕过去,捶打着他的肩膀道:“我不出家,再也不出家了。”
一想到那日的窘态,孙昭恨不能将那诗作撕成碎片。这一首小诗,是她和时雨之间的小秘密,甚至连齐骁都并未参透其中之意。可今日却被第三个人知道,足以证明遇袭至今,时雨已经脱险,并且极有可能说服了蒋广白暗中助她。
这几日虽然看不清眼前的物件,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时雨被刺客所伤的景象。她以一人力克数十人,就连在梦中,也惊得孙昭冷汗涟涟。不过短短七日,时雨不但得以自保,还打听到了自己的下落,倒是个聪慧如许的女子。
然而方才蒋广白说,那诗作乃是诊帕的主人所作,便是暗指此物乃是她曾用过的。若是如此说来,只有宫中御医曾经为她请脉。思前想后,孙昭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来,面容白皙,身形修长,不畏众议,于御前奉药,却是如今的太医院提点姜玉竹。
其中关节要害,孙昭隐隐猜测到了几分,便觉心中顺畅了许多。脑海中似是拨云见雾一般,忽然清晰明朗。于是心上再也不郁结,就连眼前似乎都明朗了几分,孙昭不由微笑,却听到身边温文尔雅的声音道:“今日怎么这般开心?”
孙昭早知楚云轩走近,于是道:“蒋先生说我休养数日便可痊愈。”
楚云轩低头看她,她这几日卧病在床,虽未施粉黛,眉眼间的风韵却依然令他移不开眼。前几日她不肯同他讲话,直至今日,她似是心情大好。
“你若愿意,我请他日日来为你施针可好?”楚云轩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白皙的面容,却终是讪讪地收了手。
她似是在看他,又好像不是。她的眼神中泄露不出任何情绪,令楚云轩心慌。
孙昭亦不知楚云轩所想,反而经过方才一番前思后想,心中豁然开朗,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和抗拒,轻声道:“谢谢楚大人。”
楚云轩不由一愣,温柔道:“玄音,你终于肯同我讲话了?”
“我错怪了楚大人。”孙昭抬起眼,眼前却是一片灰暗,“我以为而今盲了一双眼,却还要做那藏娇金屋的亡国公主。”
“不,不会。”楚云轩急切道:“你不会是亡国公主。”
“江山即将易主,我又如何不是亡国公主?”孙昭反问,漂亮的桃花眼却是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楚云轩。
明知她看不到他,楚云轩却还是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她神情痛楚,只是压低了声音,坚定道:“纵是到了那一日,我也会保全你。”
孙昭心上一沉,如楚云轩所言,果真是要江山易姓?孙氏亡国了么?可究竟是谁,究竟为何要以天翻地覆之势引得全国动荡。
她垂着眸子道:“楚大人要如何保全我?”
“我并无问鼎朝堂的野心,可是……若是玄音愿意做我的夫人。”楚云轩看着她,不知为何,竟是没了底气般,声音越来越低。
是啊,若是楚氏后人统御梁国,楚云轩的夫人便摇身一变成为皇亲贵戚,今后仍能呼风唤雨,于万人之上俯瞰众生。孙昭不由叹息,“楚大人救我一命,我已感激不尽,却不愿耽误你一生。”
双手忽然被人握住,仔仔细细地捧在手中,视若珍宝,继而她的手被他轻轻扣在一起,不肯放开。
“玄音,非我救你,而是我……需要你来救我。”
“楚大人今后必将荣华半世,怎会这样说?”
“我以为远离朝堂,不在见你便可以忘却。”楚云轩认真道:“可不论枕边人是谁,夜夜入梦的却是你。”
孙昭刚要张口,却觉得额头上落下温柔的唇瓣。
楚云轩却是揽她入怀道:“得不到,忘不了,你可知道我何其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