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那么说,但南栖思来想去还是和值班医生要来了药膏。
她现在对时屿有着一片怜爱之情,尤其是上次两个人共同的秘密事件,让她觉得时屿简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天使。
不喜欢被人碰,那就不碰到不就好了。
她决定等时屿睡午觉的时候再偷偷行动,这几日的相处她对时屿的睡眠时间了如指掌,因为失眠,他大多数时候会在凌晨三四点才睡,早上也会早早的起来。
他一晚上的睡眠严重不足,所以导致下午的时候会变得疲倦,所以他有午休的习惯。
果然,南栖掐着时间偷偷溜进时屿的房间里时,他已经睡了过去。
她悄悄的打开小夜灯,然后凑近时屿,看着他裸露出来的手背上,用棉签沾上药膏,轻轻的涂上红肿的地方。
下午是时屿睡得最沉的时候,他确实没有被吵醒,昏昏沉沉睡了两个小时他才起身,眸子盯着房间里没有关掉的小夜灯一眨不眨。
她来过了。
时屿敢肯定这点。
南栖总是忘记关灯的习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上大学的时候,如果她在放假期间一个人住在宿舍,那么她会在灯光下直接睡过去,整个宿舍一晚上都会是灯火通明的。
为此郑笑笑教育过南栖好几次,可南栖就是屡教不改,这回毕业了,彻底没有人管她什么时候关灯了。
前段时间住在小别墅的时候林柯说了晚上七点必须关灯,南栖把这件事视为自己工作的一部分,所以认真对待,不知道为什么来了主楼后自己这个不太好的习惯又出现了。
更可怕的是,她还无知无觉,潜意识的觉得自己每次离开房间之后都把灯关了,因为每次来到时屿的房间里时,房间里的小灯都是关着的。
时屿叹了口气。
长期的失眠让他总是头疼,尤其是在中午睡过午觉之后,他总是不愿意动,林柯曾经私下调侃过他像一颗扎根在地里的蘑菇——意思是时屿不喜欢动而且讨厌阳光,这不是蘑菇是什么。
时屿自然不知道林柯在背后是怎么说他的,平常他会躺在床上发呆,或者cosplay。
当然,不是娱乐性质的,他偶尔会躺在床上cos成一具尸体,一动不动好久。
他盯着房间里的台灯很长时间,可移动的台灯被南栖放在了靠窗的桌子上,它散发出的光亮不强,但在时屿眼里它有着不小的存在感。
他又叹了口气,慢吞吞的,有些不情不愿的下了床,把台灯关掉后才又陷入了柔软的大床里。
他轻轻嗅着手背上的气味,猜到南栖做了什么。
门锁的声音响起,南栖推开门看向房间餐桌的位置,见台灯不是亮的后她松了口气,“原来我关了啊,那就好。”
门又被砰得一声关上了。
睁着眼睛的时屿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
你根本就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