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开公寓的大门前,冯原突然叫住了她,他下车把围巾递到了南栖的面前,“你的围巾落在我车上了。”
“。。。谢谢。”
南栖接过围巾,转身离开了。
南栖想着刚刚冯原说的话,一抬头就看到在大堂里等候了很久的时屿。
他应该是看到了刚刚那一幕了,南栖顿了顿,“我在机场碰见冯原,他顺便送我回来的。”
怕时屿不信,她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真奇怪,南栖觉得自己现在像出轨被老公抓包了的妻子,倒不是自己被冯原送回来她觉得心虚,而是时屿的那个表情带着些隐隐的谴责。
谴责,失落,受伤,然后是对妻子的失望,总之时屿的目光很复杂到让南栖觉得自己是不是理解有误。
她想,自己已经误会过时屿爱吃醋一次了,这次可不能乱以为时屿是吃醋了,不能再把他想的太过小气。
事实上时屿非常不开心,这或许真的是巧合,外面很冷,南栖打车回来也不是很方便,被人送是最好的。
但此刻的他心里无端的升起一抹焦躁,他接过南栖手里的围巾和随身的包,在南栖按电梯不注意的时候,把围巾扔进了楼道里的垃圾桶里面。
南栖满心都是和时屿见面的喜悦,没有注意到时屿的动作,也短暂的忘记了刚刚时屿的眼神,她没有注意到电梯内的气氛死寂,把自己身上随身带着的红包抽了出来,“过年好呀,时屿。”
电梯门在此刻开了,南栖拿出钥匙拧开房间的门,嘴里说着,“下次来我最好提前和我说一声。。。算了,也有我的错,我其实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来找我了。”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南栖穿上了拖鞋三两步去拿了放在沙发上的小提琴。
时屿静静看着她,她还没有发现时屿的沉默,和他分享自己拆礼物时拆出来的东西。
南栖以为时屿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事实上这些礼物每样都有时屿的参与,都是时屿熬了个夜精挑细选出来的。
时屿心情很差,他知道源头,因为自己看到南栖和一个曾经喜欢过她的男人坐在一辆车上。
尽管时屿心里清楚,她只是单纯的坐了冯原的顺风车。
可嫉妒心就是没有缘由的冒了出来,时屿明白冯原看南栖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并不能算得上是清白,还有些温柔缱绻在。
外面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是去而复返的冯原,他的声音也隔着一道门板传了进来。
“南栖你在吗?我为我刚才的话向你道歉。”
时屿眸光微动,冷冷的看着身后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