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佳原本在理发店做头发,接到了电话后第一时间让理发师把染了一半的头发洗了,急匆匆的打了几个电话然后驱车驶向南栖的家。
现在还没出正月,按照习俗来说,不应该剪发还有理发的,不过滕佳难得有空闲时间约了自己的托尼老师,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给她染一个叛逆的发色,不曾想接到了时屿的电话。
她的工作要求就是24小时待命,滕佳倒不觉得麻烦,她开车路上心中思忖良久,手机已经在拨通号码的按键上犹豫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算了,老爷子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态度,就当卖时屿个人情好了。
滕佳并不了解时屿,她只知道这个小少爷沉默寡言,和他的父亲时宗铭,还有自己的顶头上司老先生都不太像。。。现在看来是她判断有误。
她的车开到目的地的时候,这座公寓的保安正站在门口眺望,他神情有些焦急,眼神扫向消防通道时有些瑟缩,见滕佳来了立刻松了一口气,弱弱的指了下消防通道的方向,“在里面。”
滕佳一顿,向他点了下头,拉开了消防通道的门。
这几日改变药量的时屿心中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不能将矛头指向南栖,只好暗自忍耐,恰好郑笑笑的前夫撞在了枪口上。
他动了手,心中的紧绷感终于松快了些许。
消防通道里没有窗,滕佳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几名时屿身边的人在墙角站成一排,知道时屿没有事后他们就没再参与进去,任由时屿动手发泄。
时屿正坐在楼梯上垂眸看向脚下踩着的人,郑笑笑的前夫已经被打的头脑发晕,他的眼镜片已经碎裂,镜框被潦草的扔在了角落。
他没想到南栖的男人竟然能对自己下死手,他手上哆哆嗦嗦的,刚开始还叫嚷着自己要报警,如今才感觉到真的怕了。
他缩成一团,嘴里含糊不清,机械的重复着,“我是婊子,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她,我是婊子。。。”
“小少爷。”
时屿抬眸,在黑暗中看向滕佳,滕佳心中感叹,把身上的手帕递了过去,“先擦擦手吧。”
时屿接过手帕,缓缓站起身,他踩在了那人的身上,让他又是一阵痛吟,不过他再不敢说些什么,因为他刚刚听到了滕佳的那声小少爷。
什么样的人家会把他称呼为小少爷?
他心中明白,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上了,要怪就怪自己一时嘴快,惹了郑笑笑的那个朋友,他心中懊悔万分,可当务之急就是伏低做小不再惹到这个男人,等自己出去了要郑笑笑好看。
滕佳只轻轻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少少爷,你去找小南吧,这里由我来处理。”
时屿轻轻点头,把指骨的血迹擦干净,一旁充当空气的保镖极有眼色的伸手把那带血的手帕接了过来。
在临走前,时屿脚步一顿,“新婚快乐。”
他看向滕佳的发顶,“发色。。。也很别致。”
发色。。。她刚刚走的匆忙,在染发之前,她纯黑色的头发是需要漂上几遍才能染上新的发色,目前头发被漂的金灿灿的,再加上滕佳利落的黑色西装。。。
看起来像是在道上混的。
滕佳没有关注自己的头发,她因为时屿这句新婚快乐表现的受宠若惊,“谢谢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