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有看到她,只是他只不过一眼就转开了,她在想,她的决定对吗?等待需要多少时日才会有结果呢?
“我们不是要去球场吗?”暖暖不解地问,想不明白恩惠怎么忽然要去逛商场。kanshun
“调回头,我没有运动衣。”她不能跟暖暖说,她亲眼看见了他与她在一起。
恩惠直接进去了,没有等暖暖,她想看看孟焕看到她会有什么反应,对,做为一个过期的未婚妻,连吃醋都没有权利的时候,她还是想要证明下,他是否会心慌。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子,白色的针织上衣,深蓝色花苞裙,半截的高跟鞋,小腿修长,有点性感的味道,牵着一条满身皱褶的狗,在一家宠物店里,她有着精致的脸孔,非常秀丽,自然没有她美丽,但是到也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忧愁,她有些失望,孟焕放弃她只为了找个看起来需要怜惜的人吗?
她没有看到孟焕,她明明看见他们一起进来的,她失落地往回走,她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她认的那条狗,分明是他身边的女人牵着的。
“抱歉,我想起车里有备用的。”她无力地打电话对暖暖说。
“算了,别说抱歉了,下来吧。”
凌君自床上一跃而起,这两天做着同样一个梦。
每次都是害怕着惊醒,同样的坟堆,永远开不出饶一圈回到,永远是他握着她紧张的手告诉她不要害怕,可是她却发觉他比她更害怕。
额上细密的汗珠,她深深的喘气,黑暗中诡异的安静,她抱着枕头再次钻进被窝,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可是梦里却如此贴近的吓的她魂飞魄散,周身寒冷。
心神不宁着用温水冲洗,出来后套了一件衬衫,她想,必须再去找潘文了。
与她约在公司楼下咖啡馆里,午餐时间,两个人都忙。
心理医生潘文是平的大学的学姐,与她也有了非同一般的友谊,知道她重复做这样的梦,便同她说:“是他让你压力太大。”
凌君摇头,她不相信孟焕对她有那么大的影响,她从来就失眠,也从来恶梦不断,梦境里有他出现,不过是他算她身边熟悉的人而已,可是她无法解释为何从来不去梦到平。
潘文喝了口香浓的可可,满足的舔了下唇角的汁液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能给你带来好的睡眠,他让你安定在某种氛围里,诸如你自己所说,比安眠药还管用,因此你为什么还要将他往外推呢?”
凌君转头望向车窗外,心里有一股挣不出的沉郁,她无法说清楚自己的内心,她觉得,对他也是可有可无的。
“梦境是被忽视或压抑的真实想法的折射,你觉得他给了你温暖,可是又害怕依赖,所以宁可自己害怕,吃药,自己不断地灌输不可与他在一起的信号,大脑就有了反应,永远走不出的坟堆说明你在逃避,你觉得他比你害怕,那是你无意识的想法,你在想着他是愿意离开你的,”潘文继续说。
“我不能拖着他!”凌君笑了笑,笑容看起来很寂寥。
潘文叹了口气,“你们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你不该在失眠刚刚恢复的好些的时候,去强迫心去完成不愿意的意愿,事实上你这样不算是拖着他,他似乎也很享受被你拖着,不然何苦早晚为你熬药。”
潘文凝视她一会儿,继续说,“凌君,你这就属于强迫症了,心病还要心药医,我只能告诉你方法,你再与他试试看,回头再打电话给我。”
潘文又端起来喝了一口由衷地说,“我那边有个更棘手的,我去看看,你听我的没错的。”
有时候凌君觉得她不象个心理医生,尤其对她的时候坦率,直接,第一次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是潘金莲的潘,也是潘安的潘,不过最终是潘文的潘,总之,与她说话还算是心情放松的,凌君是有段时间没找她了,难怪她第一句就说,朋友相见约在外面,她压根不当凌君还需要看医生,只说她需要找朋友聊天。
临走前,她还鼓励凌君,把他抓牢。
抓?怎么抓?她想。连何越都抓不牢,她还敢去抓谁?伤害一次就已经彻底,她已无心可伤了。
回到家,一开门,一室通明,桌子上摆着三个菜,文蛤蒸蛋、青椒豆瓣炒牛肉还有香菇菜央。
沙发上扔着他的外套,房间里并没有他,应该是刚走开,或者还是会回来,不然不会连外套都没穿。
从卧室出来看见他坐在沙发上跟只小狗玩扔球,那分明是……
凌君浑身战栗着,竹筒米饭向她跑过来,亲热地咬她的裤脚,她泪湿了双眼,粉唇颤抖着,蹲下去将它抱在怀里。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她泪眼婆娑,哽咽着,微弱地问。
昨天,他留言说让她早回家,一起吃饭,她是故意拖了些时间晚回来的。
孟焕被她的泪水击溃,心情阴沉,后悔专门去拜访苏小艾家抱来这条狗,他根本是在跟自己做对,还要回答苏小艾那个烦人精的一堆问题,他彻底后悔了,看到她掉泪的那刻开始,
他闭上眼,等心里的抽痛过去,才过去将她拉进怀里,嘴唇轻拂她的额头,让她靠着自己,而她的泪水落到了他的颈间。
他吻住她的唇,她不回应,他便吻得狂野,令她有些吃痛地想要移开。
他放开了她,望着她了然地苦笑着问,“是要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