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现在刚下班才知道我们的事,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带几个鸡蛋,带一群孩子来,说什么送礼物,骗鬼呢?”
苏舒嘁了声,“还有,刚才志超和志强手扶着门不打算让他们进来,那老婆子怎么做的?”
“都不管我们家两个孩子,使劲儿的把门往里推,要不是志超和志强松的快,他们的手就被门夹到了。“
苏舒当时看着就来火了,“那么重的木头门,孩子的手多嫩,骨头多脆,真要是被夹到了,骨头不断,也得疼上好几天。”
“我对事不对人,就冲着她差点伤到梁志超和梁志强,我就不喜欢她。”
梁志超和梁志强在苏舒刚开始说骗鬼的时候,两兄弟还齐齐点头。
等苏舒说到后面,两兄弟的表情变成了吃惊。
他们刚才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危险和庆幸,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却因为这件事这么生气。
两兄弟呆呆的看着苏舒,心口涨涨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但这是从未有的心情。
梁振国一听,忙问两个孩子,“手没碰着吧?”
他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事。
苏舒多护短,难怪她这么生气,一点客套也不和人家讲。
“没碰着。”两兄弟摇摇头。
胡余生怕梁哥对嫂子有误会,所以也赶紧继续道,“梁哥,你是不知道这一家子多难缠,你知道住在2—5的李老师和游老师为什么最近都不住在这了吗?”
“外面的人说游老师家里有事,他们回家照顾游老师的家人了。”梁志超是前两天听到外面聊天的邻居知道的。
“对话的话这么说的,实际不是。”胡余生同村摇摇头,“是被1—3一家烦的不行。”
“小河街在嫂子你们搬来之前,只有他们家在院子里盖了新厕所,陈大娘带着几个孩子成天上他们家借厕所,后来借习惯了,他们一家老老小小全去借厕所用。”
“有时候碰上他们拉肚子了,深更半夜敲人家大门,把人家叫醒。”
“听说他们把李老师他们家的厕所弄得特别脏,因为这事,把游老师气哭了好几次。”
“我们让李老师别借了,李老师和游老师脸皮薄,又张不开嘴,找了两次借口,但是对陈大娘他们都不管用,所以李老师和游老师才暂时搬回游老师娘家住,躲清净去了。”
苏舒一听脑袋都大了,这是什么极品一家?
她看向梁振国,心想着,梁振国好歹是主任,这一家子应该不好意思来她家借厕所吧?
“这还不算呢,谁家做口好吃的,陈大娘就像刚才一样,带着几个孩子,踩着点去人家家里,不是借点盐巴,就是借点酱油啥的,搞得街坊邻居吃口肉都得悄悄的,都不敢让他们家知道自家买了肉。”
“只要陈大娘带着四个孩子一上桌,脸皮薄的主人家最多喝几口肉汤。”胡余生十分无奈的摇摇头。
所以他刚才是真怕嫂子他们和陈大娘假客气,然后陈大娘就带着四个孩子不客气了。
“这都是什么人?”梁振国听了都忍不住感慨。
他以往常年在部队,又是孤身一人,几个嫂子对他也多有照顾,家属院里虽然偶有纷争,但就算有点邻居之间的矛盾,也说不到梁振国这个孤家寡人的耳朵里,且那里大多数时候也一派祥和。
所以梁振国是真没想到这世上还会有这种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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