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占了,他们没占到,能闹的天都掀了。
你们要说他们不缺化肥所以这次福利不能分给他们,他们定能找出各式各样的借口喊缺。
可能会说,他们之前的化肥转给了
紧缺的生产队了,所以他们生产队现在也没有化肥了,等等诸如此类,让人听着都找不出反驳的话。
而且那些生产队的人,各队自家一条心,真要闹起来,闹大了,梁振国这个负责人指不定都要吃处分。
“不可能免费发,要是免费发,把我卖了都不够发。”梁振国摇摇头,“打算让他们花钱买。”
梁振国道,“我就说农场补贴一部分,各生产大队自己掏一部分,先不告诉他们农场一斤化肥补贴多少钱,就告诉他们市化肥厂一斤多少钱,和他们说,补贴多少,最后视最终定了多少化肥为准,量大才好和化肥厂谈价格。”
“只要他们自己掏的钱能比他们找别的生产队买花的少,那些没化肥的生产队就会掏钱定这一批化肥,而那些不缺化肥的生产队就肯定不会掏钱买。”
事实上从梁振国调查到的资料上看,那些生产队之前找别的生产队买的化肥,算起来已经比市化肥厂报给他的价格更高了。
所以只要他把市化肥厂的报价定为不可能高于的价格,那些没有化肥的生产队就一定会买。
“这个方法很不错啊!”苏舒拍拍梁振国,“你只说最高价,不说最低价,大家下意识的会以最高价去计算,这个最高价只要不低于农场化肥站太多,那些有关系的生产队就不会冒着得罪原本的那些人来找你定。”
“他们生产队不缺化肥,原本缺的在这次能订上,他们若再定化肥,还有哪个生产队要拿粮食和他们换?又不是傻。”梁振国跟着笑。
“等最后补贴公布出来,他们便宜没占上,闹也没用,因为是他们自己不申请,不是我不让他们申请。”
苏舒跟着点头,“可这个方法只好使一次,下次就不好使了。”
“是,这方法只能把这一季的需求对付过去,我在想办法取消化肥站,化肥站设置太多余,完全无需和农资站分开。”
目前来看,农资站要比化肥站好管理,里头的风气也比化肥站更好一些。
两人正聊着,家里来了客人。
是来还碗的邻居。
看到林素红进来,苏舒忙迎了上去,“你家怎么让你过来还?你大着肚子,晚上视线多不好。”
“老家发了电报,武胜利的堂嫂生了儿子,我婆婆从你这边回去,收拾了东西就去车站了,武胜利车间不好请假,我怀着孕,只好我婆婆去走一趟礼了。”
林素红说起武胜利,摇摇头,“武胜利那人不爱出门,我在家里也呆着闷,我们两家这么近,我这么大的人,不会有什么事。”
说完林素红就夸苏舒做的韭菜盒子真的香,“我怀着孕,就尝了一个,哎呦,给我香的~便宜了武胜利,那么一大盘,全进他一个人肚子里了!”
“等你明年断了奶,,上我家割一把韭菜回家,让武胜利给你做。”3—4的黄美兰笑着道。
苏舒家今晚做韭菜盒子的韭菜就是她中午让孩子送来的。
“哪里敢指望武胜利给我做,改天有空让苏舒教我们,学会了,我们自己做,还能做给孩子吃。”林素红笑。
“行啊,做这个可简单了,有手,一教就会。”苏舒给几人搬了椅子。
几个女人坐一起聊家常,几个男人和梁振国凑一块聊他们男人的。
院子热热闹闹的,但这样的好气氛被不速之客打断了。
来的几个人里,除了陈秀花和她儿媳妇郑小丽,还有廖大潘之外,另有两个妇女,一个五十几岁,一个看着年轻一些但很富态,都是苏舒不认识的。
“这两位是谁啊?”苏舒看到廖大潘就没什么好脸色,所以和廖大潘一起来的,苏舒觉得,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