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所长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惋惜着陈康,更是在同情保国的悲惨遭遇。
而陆欣蕊的心里,除了痛苦,还是痛苦。她的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保国他们走了,连道别的话也说出口,就像跟小康一样,她连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她的内心深处,有着说不出口的伤痛,只能用泪水去倾诉。
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望着手里的勋章,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哭泣地声音,仿佛快要把天空中的浓云震散!
接着,保国一行人坐上车一路上,保国的眼睛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盯着手里的骨灰盒,他的面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犹如死灰一般,沉没得令人窒息。眼角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次次地向他发起凶猛的进攻,然而,他却如同钢铁般坚强,强行将它们压制了回去。
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窗外的天空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格外沉重,风像一个悲伤的老人,沙沙作响,似乎在代替呜咽。
傍晚,天空中的乌云渐渐退去,露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夕阳的余晖洒在一座大山上,照映着两座坟头上,显得格外的忧伤……
保国抱着陈康的骨灰,扑通跪倒在父母的坟前,失声呐喊道:“爸,妈,小康,我带回来见你们了!他来陪你们了,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吗?……”
伴随着一阵呐喊声,保国那如火山般压抑许久的伤痛,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他的头趴在小康的骨灰盒上,肆意地倾诉着自己没失去所有亲人的伤痛……
回想起保国的前半辈子,他虽出身在富裕地家庭,可他从小就很缺乏父母的爱,以至于,他的童年,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在快乐中成长,而是在严厉地家训、各种的培训班中度过。在高中时,他遇到了杨凤,与她结缘,在青春荷尔蒙地刺激下,他们一起坠入了爱河。可他们的感情长跑,过的也十分的坎坷。一直在分分合合中度过,他们坚持了十多年多恋情,这才有了结果。
可等她结婚后,他本来规划着,跟妻子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可现实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父母学霸王和虞姬双双离去,自己回来独自面对倒闭的产业不说,还要目送陈康出家,他本打算替父母报仇,然后,才重新把他们的产业弄起来,可自己的仇恨,不仅被洛克截胡,还掉进了凤凰等人的陷阱中。
这一路走来,他失去的实在太多了,可他从没有想过找谁倾诉,可现在,面对陈康的离去,他积攒好的所有的情绪,仿佛就为了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不止,哭声似惊雷般响彻山谷,直到哭得全身瘫软如泥,他依旧如杜鹃啼血般拼命哭泣。
杨凤挺着大肚子,由晓丽搀扶着跪下去劝保国,刚开始是劝,慢慢的就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一旁的斯文,看他们哭的死去活来,他的眉头紧皱,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将泪水倒回去。
接着,他为了结束他们的悲伤,直接走到他们跟前骂道:“你们糊涂!你们哭能把他们全部哭活吗?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哪有个成年人的模样,你们简直是群糊涂蛋。还有你堂哥,你不知道嫂子怀有身孕,不能过度悲伤吗!她若有什么损失,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一无所!说着,普斯文直接强行把保国拉起来。
陈保国踉跄地站起身来,身体不自觉的还想跪下,“你们都给我振作一点。”普斯文大声呵斥道。
陈保国直接甩开斯文,跟他动起手,普斯文被推翻在地,头撞在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不知情的保国,还我用手指着斯文骂道:“普斯文,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弟!”说着,愤怒的他,还用脚踢斯文。
普斯文用手按着流血的头部,硬生生的扛着保国的拳脚……
杨凤和晓丽忙去劝架,可愤怒的保国,哪里是两个女人能劝的。直到晓丽扑在斯文的身上,护着他的时候,她这才发现斯文流血了。“大哥,别打了,斯文流血了!”她大喊道,眼睛满是愤怒与心疼……
晓丽这一嗓子,直接把保国叫醒了,恢复理的保国,忙惊慌失措地去查看斯文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