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暴肆虐而过,彼此讲清楚后,两个人重修旧好,轩辕倾城拥带着安晚婉的动作也比之前轻柔万分,外头风凉,他不由得将外衫褪下,稳妥的披到安晚婉身上:“穿好。言戄聽汀?br>
安晚婉抬着手,轻轻擦着泪,终于破涕为笑:“嗯。”
轩辕倾城见她终于不哭,心头也是一暖,那些生于心间的冰块渐渐融化,将她拉出远山亭,带离风口。
官府的人来得极快,不一会轩辕鹤堂畏罪自杀的消息便带来了轩辕府里,一排人带了器刃进来,一同押携而来的还有今早替轩辕鹤堂来请倾城的那个狱卒。8400407
安晚婉与轩辕倾城一同站在大堂之中迎着官兵,只见那个狱卒面色死灰。
“轩辕公子!”为首的军官奉令来协同调查,见了轩辕倾城多了几分客气,却也冷冰冰的添了公事公办的味道:“轩辕鹤堂乃朝廷死犯,今日午时畏罪自杀!据说……”他将那个狱卒推了出来,只道:“这人,轩辕公子可曾见过?!”
安晚婉站在轩辕倾城身侧,不由得紧张的握住了他的手,既然相信他,就要与他共同进退……
她相信轩辕鹤堂的死与他无关,可圣上却不一定相信,轩辕鹤堂一死,官兵自然要来。
轩辕倾城与安晚婉说过,轩辕鹤堂之死不是他所为,也料到轩辕鹤堂今日一死,他必定推脱不了关系,只是沉了眸如实说话:“见过,不过轩辕鹤堂之死与我无关。”
安晚婉的心提了起来。
只见军官听轩辕倾城之话余,反倒赔罪笑了起来:“轩辕公子怕是误会小官的意思了,小官带这狱卒上门拜访只是要确定他玩忽职守之罪,轩辕鹤堂之死乃是由于看管不力而自缢而亡。”
言下之意,官府也认定了轩辕鹤堂自缢而亡的事实,只不过罪责全都归到了狱卒身上。
军官低眉顺首的自责自己来得唐突,让轩辕倾城不要多想。
轩辕倾城欣长的身子立于军官前,听着军官的赔罪,只是唇角扯动了几丝。
安晚婉这才顷刻明白过来,今时不再是以往,不会再有人能轻易将轩辕倾城如何,就算轩辕鹤堂真的是轩辕倾城在牢中所杀,官府对这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
“倾城……”安晚婉眼中的光亮,忽然又复而忽明忽暗起来。
轩辕倾城自己也本没料到事情如此的顺遂,身上倾现瞬间的冷然,只是道了谢,派人打赏了不远前来的军官们:“还谢明察,既然轩辕鹤堂是我轩辕府的人,改日我便派人接尸身回来,择日下葬”
为首的军官殷勤的笑了笑:“那是自然,自然……轩辕公子你随意。”
说罢军官们将狱卒拖了下去,带离了轩辕府。
……
轩辕鹤堂自缢之事便就这样掀过去了,任安晚婉如何料想,也是料不到的,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人离开,心中却百味陈杂。
轩辕倾城似乎也未料到,还以为会再出些琐碎之事,需要出面澄清,却未想到一个犯了反逆之罪的死犯死了便就这样死了,那一个狱卒被判了杖责之罪便毕,事情败露,也并未有人深究轩辕倾城入牢探视轩辕鹤堂之过。
他并未做什么,朝野上下的人却从他握权的那一刻,开始给他留了几分面子。zfkr。
要这也来。轩辕倾城仅是深邃的眸子一睨,不动声色的一拂而过。
可身侧的安晚婉,却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轩辕倾城并未说什么,但还是将安晚婉这若有所思的样子摄入了眸中,心底又沉过半分疼痛,虽然不及方才的极疼,却还是能够让他隐隐不适。
从大堂回到水莲苑,两个人一言未发,轩辕倾城只是轻轻的握住了安晚婉柔软的小手,将她万分珍重的捧在手心里。
他知道,她定又是思绪沉落在刚才军官的那几句话中了,这样的晚婉……似乎已经与他生了间隙,他该拿她怎么办好。
只见两人并肩走着,却一路无言,羊肠小道上铺满细碎的鹅卵石,头上是高大的常青灌木,将秋日的风拦在外面的同时,也遮蔽了些许暖阳。
安晚婉一直低头走着,任他牵着自己,心绪却不在这样亲密的场景中沉溺。
不知走了多久,轩辕倾城才终于用些许无奈的声音开了口:“晚婉……”
安晚婉只是低着头沉思,并未发觉他在叫她,步伐一直往前,他却停了身。
轩辕倾城不由得轻拧了剑眉,声音有几分低沉:“晚婉?”
这是他第二次喊她了。
“啊?”安晚婉终于将神游于九天外的思绪拉扯回来。
她抬眸看着轩辕倾城,虽然还像是如常的样子,可轩辕倾城在她那熟悉的凝视着他的目光里,还是看到了逃避。
方才不久,他才与她在远山亭内和好如初,可此刻,又因这些琐事而重新让她起了疑惑之心,她逃避着,那样的目光看得轩辕倾城一沉。
“晚婉,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轩辕倾城终究还是朝安晚婉声音低沉的问出口,眼里带着失落。
他炽热的目光就这样望着她,她却在最后不自在把眸子移开:“我……没有。”